皇位是他用计抢来的,看着皇兄的未婚妻,他嘴上不说,心里必然会心虚,自然会想起自己之前造的那些杀孽,夜里同宋宁音躺在一起,恐怕睡都睡不安稳!
后来见了妹妹,发现她比姐姐更加明艳动人,是不是立即起了贼心不知道,心里有想法必然是真的。
以至于,后来家宴上喝多了,说漏了嘴,让长公主有机可乘。
不管君臣朝纲,瞒着宋宁音和太后,将人送到了龙床上,彻底毁了宋晚音!
那时容荀刚打了胜仗,正在赶往回京的路上,被人暗中送信,得知噩耗,怒急攻心,险些做出不轨之事。
最后还是宋宁音出面,收拾的这烂摊子。
她无视皇权,带着刀闯进长公主府,逼她从长公主府三步一拜,九步一叩一路跪去梁侯府道歉!
这是长公主出生以来,唯一受过的折辱,自此记恨上了宋宁音。
皇帝动臣妻,已犯了大过。
早年容老夫人因为听说宋晚音不能有孕,深感惋惜,亲自拜访了颜家人,让他们出面为宋晚音医治。
已经有了成效,不想却经历这样的事,偏偏两月后她还被查出有孕。
宋晚音心里只有容荀,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几次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寻死,若非容荀陪伴,不离不弃,别说孩子没了,就是宋晚音也没了。
白若水回忆到这里,忽然捂住脸哈哈笑,笑声讽刺至极:“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宋宁音也有孕,她以京城是非之地不宜修养为由,自请旨去行宫……你知道,刚出这种事,皇帝对宋家姐妹满是愧疚,说什么都应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她带宋晚音去了行宫。”
后面的事情不必她再说,云间月也能猜到了。
她闭上眼,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进心底,一丝一毫都不曾泄露,就连白若水都被她骗了过去,以为她是早就知道,今日只是前来求证。
她盯着云间月的脸,试图看出一丝破绽来:“你是不是梁侯与皇帝的女儿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一点,你不是宋宁音和皇帝的女儿!”
云间月睁开眼,桃花眼里如死水一样平静:“为什么如此肯定?”
白若水表情古怪地收回视线,淡淡道:“还能是为什么?替皇后诊脉的那个太医后来被皇帝秘密召见一次,不知说了什么,那太医就再也没了消息。”
“既是秘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云间月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白若水道:“当时承乾宫有个宫女,与我是同乡,在加上又想往上爬,所以我就知道了。”
“是吗?”云间月垂在衣袖里的手狠狠在手指上一压,扬唇冷笑:“多谢你今日告知本公主这一切,本公主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
说罢,她缓缓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摇椅旁边的小茶几上:“待你死后,我会让皇兄追封你为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