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进来摆膳。
云司离便笑了一声,适时终止了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容玦凤眼半眯,探究地目光从云司离脸上一晃而过,随即又像是落到了别处,叫人琢磨不透。
云间月心里满是疑惑,却没有插嘴,静静在一旁坐下。
等下人将东西摆好,云司离挥挥手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留人伺候。”
待下人退下,屋里再次只剩他们三人时,云司离才回答容玦方才的问题:“以前查过一些事,经过江南时,正好他遇难,顺手帮了他一把,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他说得含糊,云间月听得越发莫名,容玦却已了然:“既是如此,为何你之前不去寻他?”
若是一来江南就去寻人帮忙,眼下说不定也不会有这些麻烦。
云司离喝了一口粥,笑了一声:“那时他不在江南,南华楼另外一位老板同我有些误会,我若那时前去,说不定会被他宰了做人肉包子。”
云间月意外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连太子也敢杀?”
云司离没接话,只是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见他如此神秘,说什么也不肯透底,云间月便越发对南华楼的好奇起来了。
用了早膳,安顿好云司离,云间月又去寻颜回。
眼下云司离还要调理身子,身上余毒未消,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同颜回闹矛盾。
但颜回却不太想见她,刚到他院中,就被下人告知他刚刚提了药箱出门,往染了瘟疫的难民所去了。
无法,云间月只好将连镜留下,要他盯着颜回,一回来就立刻去告诉她。
处理这些杂事,她便同容玦出了门。
总督府离南华楼有些距离,为了掩人耳目,两人出门时,乘的马车。
驾车的是云司离的侍卫之一,青萝也跟着坐在外面。
眼下被洪水冲乱的杂物已经被侍卫们收拾出来,但地面上仍然有水渍,湿漉漉的,马车从水渍上轧过,溅起一地水花来。
还有人从难民所里离开,想要回家看看?,可看到的却是这样的狼藉,难过不已,压着嗓子哭噎起来。
云间月心里也不好受,只看了一眼就收回放下车帘,收回了目光。
她岔开话题去问容玦:“南华楼是什么地方?皇兄为何要我去找他们老板?”
容玦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没拆穿,挨过去握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捏着她的手指道:“云司离怎么同你说的?”
云间月想了想那日云司离说过的话,道:“他只说叫我等你来了去寻一人,若是得他相助,这些难民会被他安置好。”
容玦就笑了一声:“你可知道这江湖上曾有一句话?”
云间月抬起眼,投过一个疑惑的眼神。
容玦道:“北玄楼,西南华,繁华没,乱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