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云间月就捂住口鼻后退数尺,满脸嫌弃:“噫~”
云司离满脸沉重地捂住云间月的双眼:“容兄,月儿还小,你别污了她的眼。”
最后这个被活捉的死士想死不能死,被容玦生了生拔了牙就算了,防止他用别的办法自杀,还被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不是玄楼的人。”季长随在这些人身上搜索了一番,并未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容玦已经猜到了,他接过季长随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淡淡道:“那就只能是秦国公府养的死士了。”
一听秦国公府,在场的人就都明白这些人效忠的是谁了。
云司离脸色不好看,哂笑道:“还当她聪明,其实也是蠢得厉害!”
云间月没吭声,偏头看了看她大皇兄——因为这句话,她心里生出了一点困惑。
她比云司离小七岁,她母后死的时候,她才三岁,许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但云司离已经十岁了,他会不会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不知为何,云间月突然想起重华宫走水之前,她从田姑姑嘴里听来的那些事情。
如果田姑姑当时说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已经说明皇帝下旨封禁未央宫,并不是因为他深爱皇后,不许人占了她的位置?
一想到那些事情可能是真的,云间月就止不住心底生寒,不自觉轻轻打了个哆嗦。
云司离离她最近,见她肩膀抖了一下,还当她是害怕了,安慰道:“你别怕,皇兄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云间月垂了垂眼,死死捏着双手没松开:“嗯。”
留了些人清理血腥的码头,剩下的人跟着云司离上了船。
那个没能死掉的刺客被云司离带走了,云间月带着满腔疑惑去休息,只有青萝随身伺候。
此行虽然有惊无险,但接连被人追着,云间月也累,想了会儿事情就撑不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青萝寻了毯子来搭在她身上,静静等了一会儿,确定云间月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后,才起身悄悄退出了船舱。
她很警惕,为了不被人发现,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回头观察,直到最后进了云司离所在的房间,她才放松。
“殿下。”青萝恭恭敬敬跪下行大礼。
“月儿歇下了?”提到云间月时,云司离眼中总是带着对妹妹的纵容和宠爱。
青萝点点头:“奴婢等公主睡熟了才离开的。”
云司离的温和转瞬即逝,随即冷了脸:“京中事情我都知道了,朱承砚狼子野心,我不会允许他娶月儿。还有……之前你在信中提及月儿在查母后的死因,她查到什么地步了?”
青萝额头抵着手背,闷声道:“据奴婢所知,公主现在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从田姑姑嘴里知道的。当初田姑姑算不得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心腹,她知道的并不多。”
“那就好。”云司离神情冷淡,“陈年旧事,多的不能再让她知道。至于你说的田姑姑……杀了吧。”
他声音轻轻的,说的话好似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但他不知道的是,青萝刚刚离开,云间月就醒了。
她睁着眼想了一会儿,起身离开船舱,去了容玦所在的地方。
云间月推开舱门,走进去伸手向容玦:“给我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