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张浩身边却咚的一声落下一样东西,定睛一看,正是他从魔鬼峡谷带出来的那口大钟。
此时,灵虚子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走上前去,伸手摸着大钟上面的骷髅图案,转头问道:“看上去是有些像,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简短的把魔鬼峡谷经历讲了一遍,张浩随即又掏出一枚灰色的纳戒,道:“这是那具骸骨身上找到的,我一直都没来得及看!”
灵虚子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将纳戒抓在手中,一缕灵魂之力就侵入其中,纳戒上并没有阵法阻拦,或许原有的阵法已经被时间磨灭。
就在张浩想要将目光转移到旁边那口大钟上的一刻,灵虚子手中突然多了一个古朴卷轴,而在卷轴中心位置,写着三个暗金色的大字:“天残变!”
抬头看着张浩,灵虚子随之将卷轴缓缓展开,入眼的第一行字便写道:“天道不公,吾以残体破之,乃何终被小人暗算,望后人有缘得到此卷,将吾一生所学流传!”
后面是一部极为深奥的武学,其中记载的修炼方法,让人望而生畏,有一种便是如同张浩那样,不断接受烈火淬炼,其痛苦程度,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
“无经无脉,无气无海,固无相无神,无束无缚,天残者……”卷轴中一段话说的极为难解,灵虚子皱眉嘀咕了两句,才琢磨出了大概意思。
其中描述了天残体的修炼方法,常人如果想要修炼,就得通过经脉将天地灵气汇入丹田,而天残者体内却没有经脉。
正是如此,他们却可以直接将天地灵气融入肌肉骨骼,甚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容纳天地灵气。
这样不但省去了灵力在经脉中运转,而且其瞬间爆发出的能量会达到一个极为恐怖境地。
天残体必须从外家功法开始修炼,直到身体修炼到水火不侵,才算小成,而有幸进入大成境界,只凭肉身便可破开虚空。
灵虚子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随即眼神有些火热的盯着张浩,也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干笑。
明白了这老家伙的心思,张浩不由得翻了翻白眼,道:“老子留着它也没用,你想要就直说!”
“呵,老夫就不客气了!”灵虚子手掌一翻,就将这部“天残变!”收了起来,忙不迭的又去摸那口大钟。
见状,张浩立即跳了起来,吼道:“老东西,你别过分!”
然而,灵虚子却是怪眼一翻,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祁缘可是你给老夫找来的,你这个做师兄的,怎么说也得送他一件像样的东西吧?嘿,老夫也不挑剔,就它了!”
说罢,便将这口大钟收入纳戒。
“师兄?你还真叫的出来!”张浩有些泄气的坐在椅子上,翻着眼皮看了看那个老家伙,道:“你猜,要是灵儿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么做?”
灵虚子脸上刚刚出现的笑容瞬间凝固,好半晌才干笑道:“小兄弟说笑了,老夫那位师父现在不是身在中州么,呵呵,再者,老夫怎么也不会白要你的东西!”
说着,只见他从纳戒里取出两瓶丹药,道:“破障丹,你应该知道它的价值,拿去!”
张浩也没跟他客气,将两瓶丹药收起来,想了想才道:“我需要一颗能引动雷劫的丹药!”
岂料灵虚子这次却毫不犹豫的点着头,说包在自己身上,随后才问:“月儿刚才跟你说什么?”
一听此话,张浩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怒道:“你那个宝贝女儿绝对不安好心,这次我来真他娘的不知抽了哪门子疯!”
“呵,你闲着也是闲着,帮她一把又如何,再说,月儿也不会让你白忙一场!”灵虚子似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干笑着嘀咕了一句。
然而,张浩却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朋友一场,帮她是应该的,只是这次我好不容易赞起来的家底,恐怕就得被你宝贝女儿掏空,想想就肉疼!”
听到此话,灵虚子却失笑的摇了摇头:“你现在好歹也是一方强者,又不像其他人那样有野心,要这么多东西干嘛,死了也带不走,还不如便宜月儿丫头!”
“屁话,那些都是老子用命换来的!”可张浩却当即暴怒,他手中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来之不易,想想除了灵儿与灵虚子,还很少有人能让他心甘情愿拿出东西送人!
这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惜月随之从门口袅袅而来,先是看了看灵虚子,这才清着嗓子,道:“我知道你这条命值钱,所以特来犒劳你,呶,拿去!”
说罢,径直向他扔过去一样物品。抬手接过,张浩发现是一件长袍,上面还绣着精美的云纹图案。
“给我的?”手中抖动着那件长袍,张浩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道:“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穿的了它么?”
将耳边秀发一锊,惜月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时,灵虚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刚要闪身离开,却被张浩一把拽了回来,只好神色无奈站在那里赔笑。
惜月也不避嫌,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道:“穿上让我看看!”
可张浩却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索性咬着牙,闪身沉入地下,等到再次出来的时候,长袍已经被他套在身上。
只不过好好的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怎么看都有些怪异。惜月似是不太满意,走上前去帮着整理。
灵虚子适时的在旁边夸赞,可张浩却觉得浑身别扭,不断抬着胳膊抓挠后背。
惜月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心烦,玉手陡然在他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怒道:“乱动什么?好好的一件锦袍,穿在你身上怎么就这样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