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救了,难怪你总能被他骗到,敢情你对他就是心软。对君墨倒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你这是严重的偏心。”林安安鄙视她。
“那不管怎么说,是我让他受伤的,他的手也是因为我……但我今天还是控制不住的对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其实在韩景心平静下来之后,她就后悔了。
现在想想,就更加后悔了。
霍云瑞应该很伤心吧,像今天这样刺人的话,哪怕是当年他折磨她的时候,她也不曾说过。安安说她偏心,实际上她已经变的自私跟凌厉了,一心只想着跟他划清界限才好,为此不得不说出那些上了刀子似的话。
“他的手怎么了?”林安安一头雾水。
“他之前是画画的,手指弄伤了才进入公司的。当时,霍君墨脑子也像今天这样发热,跟他妈妈说要娶我,还闹到了二老那边,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真的疯起来,谁也拦不住。洛雪禾急了,抓了霍云瑞来威胁我,说如果我没有办法让霍君墨打消这个念头就要切了霍云瑞的手指,我当时也努力了,可我拦不住霍君墨……”韩景心缓了缓,抓了一下眉心,“最后,洛雪禾就切了霍云瑞的一段指头,拍了照片给我看。”
“真切了?”林安安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惊心。
“嗯。”韩景心点头。
每每回想,她都觉得无比恐怖。
林安安被震惊了许久才回神,“洛雪禾太狠了。”
“我很内疚,他本来是很有天赋的画家,但是因为我全毁了,我当时心里太难受了,刀割火烧一样的痛。”
“那又不是你做的,是洛雪禾做的。”
“但我是诱因,导火索。”
“要这么算的话,君墨才是导火索,是他先幼稚的用勾引你来报复霍云瑞。不,要是这么算的吧,霍云瑞自己才是最导火索,他当年要不从君墨身边勾走时澜,君墨会这么报复他?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罢了。”
韩景心有点呆呆的看着说话的林安安。
是那样吗?
一切都不过是天理循环?
可以这样为自己开脱吗?
林安安被韩景心看的有点发毛,“喂,小妮子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以在为你讲话,你不要用这么好像我没人性似的目光看着我好不好。”
“没有啦,”韩景心动了动,眨了下眼睛,“我只是觉得,你的想法挺通透的。这就好像蝴蝶效应,多米诺骨牌,我不过是其中的一小块链接前后的小木块而已,我并不是什么核心。”
“不过,你现在可是核心中的核心了。”林安安提醒她。
“也许我当初应该去非洲,印度或是干脆找个深山野林的寺庙里躲起来。”韩景心自嘲的说道。
“现在说这么已经太晚了,你要不要干脆跟那老巫婆拼了算了。”
“那是霍君墨的妈,别说我也没有这个能力跟她对抗,就算我能,我真伤她的,霍君墨能高兴?”
“君墨没那么拎不清吧。”
“洛雪禾为了她儿子,什么都做的出来。这次她追到将军澳的别墅,霍君墨还那样反驳她。说真的,我现在觉得她已经在找杀手暗杀我了。她是不会放过我的,看着吧,接下来她不会给我好日子过的。”
林安安一拍桌子,“所以啊,反正就都这样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结给她看。她来整你,你就跟君墨告状,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能赢。”
“安安,你真以为可以简简单单的靠一时冲动就糊弄过去吗?”
“可是若不靠着一时冲动,我怕你们就更加没机会了。”
“如果领证就是一切的终点,就像动画片里只要得到某样法器就能压着一切,从此天下太平,那我也敢试一下,但问题一张婚姻的契约并不能让一切终止,反而会更加恶化,这后面带来的一连串连锁反应,我是不敢想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