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墨看看她周身的伤,“哎,你的英勇行为还真是让我钦佩。行了,我也不跟你争,我们先回家把伤处理了。”
他这段话说得极为自然。
好像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了似的。
他去牵她的手,韩景心躲了一下还是被她握住,然后往他的院子拉。
“你放开,我不住在那里。”韩景心不走,坚决不走。
“很快就住在那里了。”霍君墨控制着她的身体,把她往前推。
“啊~~~,痛~~~你弄痛我的伤口了。”韩景心故意露出疼痛的表情。
霍君墨松开了一些,“哪里痛?”
“这边手臂。”韩景心指了指,见他把手放下,她冷不丁用力推开他的胸膛,往回跑进去了身边的院门。
霍君墨没有去追,反正她是逃不了的。
回想起昨夜她娇媚的模样,他眼底有蔓延开来的难得温柔。
韩景心逃回屋里,上楼,进了房间,就看到站在她窗前的霍云瑞。
心,顿时冷却下去。
从烦乱直接跌入寂静无声的冰窖。
他从刚才就站在那里了吗?
他什么都看到了吗?
脚下像是生了根,她提不起来,可总要说点没事吧,她仓皇地开口,“你……你起来啦。”
霍云瑞没有应。
还穿着睡袍的他显然是刚醒不久。
他不应,韩景心也只能站着沉默着,可沉默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是有一种被不断凌迟的感觉。
阳光斜斜地从窗外照进来,洒在他们身上。
这本是多么安静美好的早晨,今天却成了她的修罗场。
霍云瑞总算是转过了身来,他周身被光笼罩着,像是天神般俊雅安然。他一步步的走向她,带着平静与从容,眼睛里千年不化的积雪,已经寒得无法消融。
他站定在半米之外静静的看着她,“昨晚跟他在一起?”
直接到没有任何掩饰的问话。
韩景心微微一怔,她没想到他会的如此直接,一时之间嘴唇蠕动,声音像是全部被堵住了,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是否认还是承认,其实也就两个答案中的一个而已。
可答案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嘛。
让她承认,不过就是想逼她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他总是有办法让她无地自容。
“是。”她用力地点头,声音是挤压着气管从她的喉咙里发出的。
“都做了什么?”他的语调不轻不重,如同在问一件寻常事。
“……”韩景心脸上一阵剧烈的灼烧又一阵萧寒的冰冻,最后,像是放弃了自我一般轻笑了一下,无所谓了似的回答,“你能想象到的所有一切。”
他想一寸寸撕裂她的心灵,她干脆自己动手好了。
反正不对不该也好,罪无可赦也好,千刀万剐也好,做都做了,不认也得认了。
“啪——”
一巴掌扇在了韩景心的脸上。
因为她的肆意跟无所谓的姿态。
霍云瑞把手放下,清冷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霍君墨有那么好么?让你按捺不住半夜都要去跟他幽会?!”
“他不好,我也不好,我们都是该下地狱的人。但你没错,你不用陪我们。”韩景心侧着脸,神情麻木。
“呵,我们?”霍云瑞低头讥笑了一声,“现在就连下地狱都要跟他一起吗?”
韩景心没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