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光线本就昏暗，加上他坐得位置是光线很少照射的地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布着一层的阴郁，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手，一点点用消毒纸巾擦着手，地上尽是堆满了用过的消毒纸巾。

从半个小时之前，他就重复着一样的动作，并不说话，眸光并无半分的光亮，甚至是透着嗜血寒意。

在他五步远的地方，一个女孩在地上跪着，模样清秀，身材娇小，此时正瑟瑟发抖，不停的对着陆衍牧磕头，嘴上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三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

这半个小时下来，说话的时候嗓子已经哑了，额头都破了，血一滴滴滴落在地板上，但是却不敢停下，只能一直在重复。

包厢内里站着三四个人，神色各异，虽然觉得有些怜惜跪在地上的女孩，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求情。

怜香惜玉谁都会，但是谁也不敢在陆衍牧的面前展现怜香惜玉的时候，毕竟得罪陆衍牧，基本上就不用在华城混下去。

虽然虚荣心偶有作祟，但谁都拎得清此时的情况，不会有人想要做这个出头鸟。

依照这个情形来看，姑娘虽然有些惨，但到底是还没被处置，估计还不至于死的太惨。

顶多就是那只手碰了陆衍牧，那只手被废，往后再不能出现在华城，对于之前的女人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