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被扫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再一次的满场沉默中韩青禹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抬头目光有些无法理解地看着刚刚悍然出手的张总教官。
跟他一样反应的还有11宿的其他人他们都有些难以置信:总教官这么没有风度吗?当场直接报复。
“看什么看?!”张道安突然开口吼道:“我是说你们打中我今天的事就算完我有说我不会还手吗?!”
“……滚回去睡觉。”
说完张道安转身沉着脸先行离开了训练场。
两名士兵连忙跟上。
训练场上韩青禹甩了甩手臂如果张道安今天真的是敌人要杀我我动用源能有没有反抗或者逃生的可能?
他把刚刚的过程仔细回顾了一遍答案是:没有。
…………
与此同时。
训练场围墙外已经走在幽暗小道上的张道安突然站住问:“那个新兵叫什么名字?”
“韩青禹……非自愿。”
“嗯另外那个呢?”
“温继飞。然后还有杨清白刘世亨11宿都是非自愿新兵。”战士看着手中带一寸照片的名单把刚刚动过手的人名都报了一遍。
“嗯……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刚才有点过?”张道安问然后顿了顿说:“过就对了。”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不用跟着我了。”
说完低头点了一根烟张道安独自沿着长长的小道向前走去。
两名战士站在原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掏烟发了一根给对方给点上然后自己也低头点了一根。跟着两人挪了几步靠角落缓缓抽起来。
“你今年第一次跟张上尉吧?是不是觉得他很怪?”其中一个开口说:“我跟了很多年了……我是九军子弟在这里长大的。”
另一个摘了嘴里的烟“嗯他……”
“他当教官是因为被他的小队队友踢出来了七年前。”
“啊?”
“惊讶吧?还有更让你惊讶的因为张教官以前在的小队你肯定听说过第九军不叫编号的小队历史下来总共也就那么几只他那支叫红色板擦。”
这一句对面那个眼神顿时夸张嘴里刁的烟抖了抖烟灰飘落。
因为在第九军近五十年历史中所有能不叫编号而以“颜色加板擦”代称的小队几乎都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战功、实力都被公认的最强小队满打满算至今也不过四支而已。
“那张教官为什么会被踢出来啊?”他小声问。
“这个我也是我爸还在的时候跟我说的。”九军子弟犹豫了一下很小声说:“你有没有注意过张教官在骂人的时候最喜欢说的是什么?”
“……废物。”
“嗯还有?”
“你会害死你的队友。”
“对听说张教官以前害死过他的队友还有队长。具体什么情况我爸不清楚反正结果是这样张教官被踢出来回到基地开始做新兵培训也变了一个人。”
“……”
“小队死了一些人没了老队长踢了他后不久也散了……九军从此再没有红色板擦。”子弟兵神情有些感慨“大概张教官现在还活着的战友已经不太多了但是剩下的人一样至今都还没原谅他。”
…………
隔天韩青禹醒来时身体酸痛手臂有些肿痛不过也还好并不影响训练。
他昨晚的那一下虽然从后续看来有凑巧的成分但是在老兵中得到的传播和评价依然很高。这巧不是谁都能凑的。
这样的情况下老兵们会不会对这个看起来似乎颇有成长空间和前途的新兵稍微照顾一些?
答案是不会。放在社会上也许会但是放在这里蔚蓝联军里绝不可能。
与其将来有命去说自己和某某最近出名的家伙关系很好老兵们更乐于在预定伏击的等待中默默点一根烟装作不经意和新来的小队员提起那谁啊以前整天给我跑腿买烟。
所以韩青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新兵也不知道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只要11宿自己不说他们短时间内就不会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敢传。
列队早餐新兵们进入餐厅。
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白瓷碗但是碗里不是面条也不是粥或包子是一人一块带血水的生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