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阴影的恐怕不止我一个。”司涅看着他心急火燎系皮带的模样,“看你刚才的样子……”
“你管得太宽了。”他迫不及待地打断。
“哈,这有什么。被人爆过?”他用劲一拉,轻而易举地就消除了慕异卓才拉开的距离,“我也是。”
“是什……你?”他不敢置信,这强大得简直不是人的家伙,也会有这种黑历史?
“很惊讶?我问你,如果被狗咬了一口,你会怎么做?”
知道他说的不是狗,慕异卓沉默了一下,“还能怎么做?狗咬人后都跑远了,难道还能追上去咬回来?腿上可还鲜血淋漓呢。”
“所以你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司涅的蓝眼睛仿佛散发着魔性的光,“告诉你,我就丢了一个包子,那条咬我的狗就眼巴巴地回来了,我把它麻了……你听过水银剥皮的故事吧?”
慕异卓听过,在一本猎奇的书里,讲的是几百年前的酷刑。
“想必你是听过的。都说得从头皮开刀,但我在狗上做了个实验,它用哪儿咬的我,我就在哪儿灌水银。”明明这么可怕的事情,司涅却说得轻描淡写,好像真是个求知欲极强的好学生,“不管用呢,剥不开,我又老老实实地按传说的办法做……告诉你,传说是骗人的。那条狗的皮和肉连得太紧,真是便宜他了。”
“你真他妈变态。”慕异卓连粗话都爆出来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被狗咬了一口,没必要咬回去,人的力量那么强,有的是法子让那条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必一辈子傻兮兮地盯着腐烂的伤口,时刻提醒自己的黑历史。”他违背慕异卓的意愿,强制地在他脸上吻了吻,温柔得像是深情的爱人,和刚才暴虐的那个人截然不同,“我跟你保证,用敌人的鲜血来疗伤,是让伤口痊愈的最好办法。”
“我要是跟你一样,才是整天沉湎于伤口不能忘怀吧,看看你都扭曲成什么样!”慕异卓听得头皮发麻,简直一秒都不想再在这个人身边多待。
“你去哪?”他拽住,不让慕异卓跑掉。
“你还有完没完了?”
“你不是千辛万苦才躲到这里来的?”
他不提醒慕异卓都差点忘了自己还在躲着陆组高层,现在真是进退两难,他虎着个脸,嘴硬,“要你管,最起码他们都是正常人。”
“正常人就不会做过分的事?”司涅嗤之以鼻,“按你的脾气,看到正常人早该扑上去了,不和那些人会合反而躲到这里,怕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吧?比如,‘千万不能被他们抓到’?”
“你当时在场?”慕异卓没想到他连斯娜说的话都知道。
“不在,猜的。不管是谁,这话你最好听进脑子里去。”
“为什么?”
司涅耸耸肩,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爱说不说。”慕异卓抓开他的手,蓦地,他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舍不得放开?”
“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满是血污,却完好无损的手,又猛地看向司涅的另一只,那只更没问题了,哪怕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刚才司涅的手还是断了一节食指的!
他触电一样地丢开,惊悚地往后退,“你的手!”
“哦,你是说长出来的食指啊?”他故意再慕异卓面前活动着手指,“挺幸运的,我复原能力还不错。”
不错个鬼!
慕异卓之前有一任情人就是演戏的时候不小心丢了小尾指,还是他出钱出力带去医院治疗的,所以他对器官重生之类的也有一点认识。
尽管现在的科学已经发展到了肉白骨的地步。但那也是有前提条件的,需要特殊的培养仪器,营养液等等乱七八糟的医学用品,而且价格高昂,耗时长久,像这样一个指节,需要一个星期来成长,还是加了催化剂的原因。
而且就算长出来了,也绝不可能立刻就能活动自如。
他多久前才看司涅食指少了一节,还在冒血,现在就长出来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