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事儿,您都知道了吧。我未婚妻失踪了,我得亲自去找。我那冷兄受伤较重,毕竟他身娇肉贵的,也没当过兵,不像我,比较结实。所以他和我哥,还有这危急时刻的治安,就交给您了。”
其实徇斐和冷玉根本不会离开迦南号,怎么交给他项景涛。这是客套,他当然听的出来。但把治安交给他,这才是重点,对方没有藐视他的意思,只是当时事出紧急才那么做的而已。这个认识,让项景涛心情很好。
“这是我的副官,陈勤,他会在我不在的时候随时听您调遣的。”
陈勤是中校,正好比项景涛矮一级。徇晃就不把副舰队长武峰给介绍了,因为那是准将,怎么也不可能听个大校调遣。
陈勤当然明白徇晃在想什么,为了掩饰他偷笑的唇角,而推了推眼镜。
少将这一顿糖衣炮弹,估计会很有效。
“您亲自去?我安排军队去搜查不就行了。”项景涛提议到。
“哎!那样不妥。今天王宫出了那么大事儿,然后我又马上封锁了王都,现在还有那么多艘舰船悬停在王都上空,也没个解释,怎样也会引起人心惶惶吧。这时候您再安排军队挨家挨户的搜查,还不能把实情跟国民说,不是让民众更不安么?”
听徇晃这么说,项景涛的老脸有点惭愧,轻咳嗽了一声。
“项司令不必担心,我以前做过侦察兵。”
“侦察兵?那可是很危险的兵种。”项景涛眼放精光,心中犹然升起一股敬意,因为他知道侦察兵的死亡率是出奇的高,百分之九十九。但这个兵种也是升官率最高的,将校级别的,做过侦察兵的有很多。
他自然没做过,不然也不会混成这样。但他也不后悔,因为他可没有自信在那硕果仅存的百分之一里。
“没有多危险。不过,因为对启星我是真的不太熟悉,可能要比以前侦察过的所有敌营都危险。所以,我还有一个冒昧的请求。”徇晃郑重其事的说,语气太正式,让项景涛都不禁倾身向前仔细聆听。
“少将军,您不用老这么客气。有什么我能办的,尽管说。”
“我想要您给我假造一个身份。最好是军队的高官,这样如果我遇到三年前的那些叛军余孽的时候,可以顺手剿平了。”
“叛军余孽?”说到这个词,项景涛有点紧张,开始冒汗了。如果徇晃问他有没有查到叛军盘踞的据点,或者为什么一年了还没有将这些叛党清理干净之类的,他可答不上来。
“是啊,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儿。”项景涛的紧张,徇晃都看在眼里,口气故作轻松,没有去让对方难堪。
“军官身份。没问题,就副司令吧。中……校可以么?”军衔一下子降四级,项景涛有点儿不敢说出来,怕徇晃不喜。
“副司令啊,这么大的官儿。好啊!您再帮我写个调兵文书之类的,应该就行了吧。”
“行,那都没问题。”项景涛见徇晃依旧笑呵呵的,赶紧抽空擦擦额头的汗。
“有了文书,我就是您的副手了呢。”徇晃一边喝茶,一边若无其事的说着这句吓人的话。
项景涛刚刚放松一点儿的神经又不由的绷紧,副手?他哪里有那胆子要徇家少将军当副手。一口茶没喝下去,也不敢喷出来,差点把自己噎死。勉强没出洋相,压下去之后,才敢说:“不敢,不敢,实在是不敢当。”
送走了项景涛,陈勤忍不住说:“少将军,我觉得您今天演的有点过分。而且,您最后真的很坏啊。看把项司令给吓的。”
“这是徇家的恶劣遗传基因,据说老爸当年比我现在可嚣张多了。他不是老爸幕僚,我当然得捧着点儿了。”
陈勤撇了撇嘴,明显不置可否,“我看您是记昨天那个军礼的仇呢。”
徇晃坏坏的笑了笑,对于自己被这个副官看穿没觉得不好意思,“睚眦必报也是我们徇家人的优良传统哦。”
“您今天的演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您有兴趣从政?”
“没有。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就躲的过的。”徇晃的口气一下子就变得冰冷了。陈勤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询问晚饭怎么安排,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但徇晃推说自己累了,先睡一会儿,再吃饭,陈勤就出去了。
徇晃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一切看起来已经都安排妥当,但看着地图的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安,总觉得幕后主使的人一定有什么更强的底牌,因为这些小打小闹根本没用的话,做这些事就是在让弱小的自己更弱小,只是在一味的消耗自己的组织而已。
看着地图,左看右看,总觉得彩虹岛规整的太令人生厌了,自然岛屿,怎么也应该多一块,少一块的吧。
把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地图扔在一旁,熄灯之后整个世界都变得只有黑暗,异常安静。徇晃堆坐在沙发里,拿出衣服里的那个小圆片,按开开关,彦熙晨的小人像马上出现,在黑暗的房间里,这唯一的黄绿色光芒照亮了徇晃的脸。
揉了揉自己还疼的后腰,彦熙晨那一声“不要”差点要了他的命,但他对彦熙晨一点儿埋怨都没有,反倒觉得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