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兴见得自己手下伤的伤,死的死,其中更有自己亲如兄弟的范四哥,怒视着大叫的丁一骂道:“你个贼子!你..咳咳!”
丁一披头散发,黑丝随风而舞,赤红的双眼暴露在众人面前,见得满院哀嚎,心中戾气慢慢消散,但是脸上依然一股寒霜之气,冷冷的向着段智兴走去。
“丁兄!”王重阳担忧道。
丁一怒哼一声,走到段智兴面前,咬牙道:“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语嫣?我曼陀山庄的公主何等身份,竟被你们弃之如砾?”
段智兴听的‘我们曼陀山庄’方才明白眼前的断臂人来自哪里,吃了一惊道:“你是她的后人?”
下刻又是摇头道:“不可能!你绝不是曼陀山庄的人?”
虽然猜的很对,但是丁一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怒骂道:“想那段誉贼子一直缠她,不曾想,竟是性子如此卑劣,果然如他爹一样贪色成性。”
“住口!”段智兴见得丁一辱及皇爷与祖爷,顿时怒气勃然。
“怎么?”丁一冷笑欲狂,道:“我真是悔不该没杀了段誉,你们段家的门槛真是高啊!”
说到‘高’字,丁一都是腮帮子都是硬的,他不敢想象自己表妹在大理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也好,也好!”丁一喃喃自语,满脸杀气盯着地上的段智兴,恶狠狠道:“既然没杀段誉,那我就先从你身上一笔一笔的收回来。”
丁一说完就是左手一展,肩膀狠狠抬起,左手蓄力就是向着地上的段智兴拍去,手上的青筋也在根根暴起,显是下了死手。
“不要!”
王重阳见得如此,顿时惊慌,就是地上的周伯通也是吓呆了,他刚才装死,完全是见得白衣人是‘好脾气’的丁一,这才闹出闲心看起热闹,可这刻见得好人如恶鬼杀人,顿时脑子转不过弯。
丁一充耳不闻,对于王重阳的惊叫并不在心里留点怜悯,左手依是狠狠拍下,心中也在这刻明确:凡是触动了他最爱护的,那他就化为一把利剑,任何坚持都是渣渣。
窒息手掌从上而下,仿似死神亲来,生死危机的段智兴内运一口真气,慌忙道:“你做什么,王奶奶根本就没嫁给我爷爷!”
刚刚说完,段智兴就感觉那只拍向自己头顶的左手自头顶划过,狠狠的击在身旁的理石之上。
砰的一声,一个石子溅在脸上,刚觉的巨痛,下刻又是领口一紧,身子被快速的提了起来,刚刚明白什么,却是见得一张愤怒的俊脸紧挨着自己双眼。
丁一急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段智兴满心不愿,只得道:“我们皇室的灵堂,女子除了是妃子的身份外,还有一个是代表公主,这位王氏之所以简陋些,就是代表大理的公主,你说我皇爷爷为什么不好好待她,那也得她愿意,我皇爷爷根本找不到她人!”
砰!
段智兴刚刚说完,领口就是一松,却是断臂人松手,这刚刚来得及变色,屁股就是一麻,就是狠狠的掉在地上,这五脏六腑受的微微波动,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
丁一有些懵了,公主?找不到人?
段智兴无奈道:“我家皇爷爷的传记中,载有三大遗憾,一是未能在曼陀山庄救得双亲,二是未能与王奶奶成为生死伴侣,对了,说到这王公主,你可别误会,我皇爷爷与王公主非亲生兄妹的,他..他..”
丁一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段誉是谁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嘛,快说,第三件事是什么?你要是敢骗我半点!!”说完他冷眼的看了看四周在地上喘息的人群。
段智兴冷冷的打个寒蝉,见得面前之人似是没有半点造假,心中叹道,这人不仅比黄老弟邪,还更要狠,只得把自己所知的全部说道:“至于第三个我就不清楚,我家爷爷在位将近四十年,听言一直郁郁寡欢,在木奶奶离世之后,终于禅位礼佛,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那次去见他的时候,就听得他喊了句‘语嫣’,猜想就是王公主了。”
说到这里,段智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悲凉,他是永远不会理解那位武学与才能并存的爷爷竟会如此痴迷一位女子。
丁一一直在关注段智兴说法,见得对方一举一动都是非常自然,猜想不是作假,皱眉道:“那你知不知道王语嫣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爷爷没有找过她?”
任何事情的杜撰永远都有破绽,只要段智兴说段誉没找,又或者找了几次,那么他就能认定段智兴一定是在说谎,因为他太了解段誉的性子。
段智兴本不想提起爷爷这件事,但是见得对方似是不问清楚决不罢休,终于和盘托出道:“我听钟奶奶说过,那日宫里来了个大恶人,就把王语嫣带走了,在苏州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人了,我皇爷爷数次远离大理,据说就是与我爷爷的一位结拜兄弟广发英雄帖,都没有找到,不过在某天大病之后,却是再也不提这事,我听我父皇说过,在有一天我皇爷带着他去恶人谷拜访某位前辈时,见得一个白衣女子,皇爷当时就发疯的追去,回来后却是满脸泪痕,刚到前辈家前就是大病一场,我父皇都听到我皇爷当时在屋内抱着那位前辈大哭,等他病好后,却是再也没提过这事。”
丁一连忙道:“你的意思是那位白衣女子就是王语嫣?”
段智兴点了点头,咳嗽几声道:“我父皇说应该是,只是那时他还小,那女子转眼飘过,皇爷追了几个时辰方才追上...。”
“你说谎!”
丁一怒吼一声,一把抓住惊慌的段智兴,满眼喷火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