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丁一皱了皱眉,心里有个奢望的感觉还真是不赖,稍稍放下心中的挣扎,下一刻,却见面前的老僧嘴唇动了几次。
丁一心里一跳,莫不是想起什么,是以迟疑道:“大师,是不是还有别的方法?”
果然!
只见扫地僧沉寂许久,终于道:“阿弥陀佛,丁少侠果真聪颖入微!这点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错,老衲似是想到一条捷径,似是可以暂压少侠之疾,至于能不能根治却是难说!”
老僧说完,却是一叹,心情不像丁一那样高兴,只听得他轻声念叨无相,无色等佛经在嘴中翻滚,像是破戒的高僧一样。
丁一见老僧神色不对,连忙压住心中的惊喜,道:“大师是有难言之语?丁某希望能助一臂之力!”
“善哉善哉,老衲心中本无一物,但是少林百载哺育,早已当为坐化之家,这几十年的苟延残喘,却是多了份不清不楚的依恋,这些年来,它像个生病的孩子无依无靠,这老衲一走,恐怕就有灾祸降临,恐是入了嗔念!”
丁一心中一松,既不是方法的不是,那倒无妨,看见老僧的落寞凄苦,猜到老僧所求何事,是以连忙躬身道:“大师,人非草木,皆能生情,这断臂之苦如能轻放不少,丁某不才,却愿护少林百载!”
老僧点了点头,似是放心心中的重担,直立身子道:“多谢丁少侠慷慨,少林该有此一劫,不破难立,万一灭寺之时,只需少侠能援助一二,多经历一些不曾有的磨难,少林才能真正的长大。”
丁一点了点头,也没有强行,这灭寺援助并不见得比百载要容易,要知,就是在这个世界活上一千岁,那也是天龙的二十年罢了,这可是个难言的苦差事,表面上扫地僧的让步是他丁一占了便宜,实际上却是吃了大亏,但是想来想去,自己与少林并无多大的仇怨,能援助也无什么不便,只要能治断臂之痛,这点也不算的什么。
“虽然故友内功心法短日之内不能创立,但是未必不能走上捷径,少侠兼数门武学,各门各派都似涉略,倒像极了老衲的玄空徒儿,少侠如果要想压制,须得寻找一门阴性功法,阴生阳,阳转阴,老衲倒是能短日能造出一门极功。”
扫地僧刚一说完,丁一就是浑身一抖,心中惊喜莫名,连道不错!
这种段时日创立的功法要换成别人,他只当对方发疯,甚至强立强练,可能落得像欧阳锋那样疯疯癫癫,但是这事对于扫地僧这种高手来说却非难事,毕竟他见过的秘籍太多了。
丁一搅思脑汁,希冀能找出几本秘籍,甚至准备唤出系统准备交流,只听扫地僧接着道:“丁少侠,这秘籍而言,也非易事,阴致极境方能生阳,是故,少侠须得寻上一本不错的秘籍,不然借鉴出来的也未必与少侠有益,反而大害!”
丁一神色一禀,连道侥幸,扫地僧果真是扫地僧,想他自负看开不少,可入得少林却是连连入得魔障,似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扫地僧牵着走,可惜,他慕容世家虽然博学多杂,上的一流的秘籍却是少之又少,倒是那个便宜老爹似是练了不少,不然这鸠摩智的‘火焰刀’到是可以借鉴一下,毕竟是门阳性不错功法。
丁一转来转去,直到看见屋外,方才记起,这热闹的江湖不就是有本奇书吗?巧的是,此书正是自己必夺的九阴真经!
真是巧,像极了为自己苦难而来!
也罢!既然天下皆想此书,那他丁一就是抢也得抢过来,想到这里,丁一哈哈大笑起来,这几刻的闷气顿时被这几声爽朗的大笑驱散干净,想到未来的争雄,一股热气从胸口澎湃,却是豪气干云。
他丁一什么都不怕,就怕要吃天,用暴力能解决的事,对丁一来说,这都不叫个事!
“阿弥陀佛,少侠似有解决之法!”
“哈哈,不瞒大师,从这少林之外,此刻江湖为了一本奇书打得热闹非凡,巧的是,此功名为九阴真经,据说是本旷古奇书,看来我的九阳纯功似是有着落!”
说完之后,丁一向着扫地僧道:“大师,在下要告辞了,听言不日华山比武,似是决定此书的专属人,是故丁某得赶在他们比斗前搀和一脚!”
“阿弥陀佛,丁少侠内力强劲,外功不弱,这武林于尔乃游鱼入水,只是张弛得有度,需心存一份善念!这双手染血,恶念顿起,这慈悲之念越弱,于武功绝技只会陷入魔障,望少侠谨记一二,善哉善哉!”
丁一点了点头,知道面前的大师以慈悲为怀,是以道:“多谢大师之言,丁某一一在心,告辞了!”说完之后,丁一弓身向老僧行了一礼,走到屋外,刚行的二楼,身子犹如轻燕般向着山外掠去,黑夜的幽光照在丁一身上,让他倍觉舒适,他连连在少林屋墙点动,身子恍如闪电般挪移,漆黑的夜色下,一道身影急速的下山而去。
“祖师!”几人收起棍棒,双手合十对着扫地僧恭敬道。
“阿弥陀佛,这位丁少侠心存善念,并非为了少林绝学而来,于少林而言,实乃幸事。”说完却是拿起桌上的毛笔,缓缓的誊写起来。
几人喧了声佛号,带上门恭敬的退了出去,相识几眼,苦笑几声,身子骨缓缓的潜伏四周,片刻,藏经阁周围草丛中的虫蚁鼓响而鸣,似是恢复了数日前的幽静!
夜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