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打断了他的话,“说过多少次了,私下里你跟上影一样就好,你怎么总是改不过来?若是这时改了口,等回到军中又改不过来了,你这是什么毛病?要不然让少夫人帮你看看?”
石天纵连连摇头:“不过就是改口没那么灵便,算什么毛病呢?要是让少夫人给看…”说到这他停了下来,警惕的在四周看了看,低声道,“少夫人肯定给我喝苦药,结果还不一定能好使。少夫人她想灌我喝苦药可想了好久了!”
这倒是事实,只因石天纵不喜欢喝药,加上曾经归唐山的土匪们想要劫持她,她可不是气量大的,但也不至于对自己人小肚鸡肠,可在不伤害对方的范围内恶整对方一下,还是可以的。
对此,陆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她整的人也都是熟悉的人,不会在意这事。
“好吧,我先说正事,明天我会去跟祖父说,让你回京一趟,是正大光明的回。”
石天纵不解,少将军选择让他跑腿,可见事情不会简单,或者说应该还有很多重要的事,且是不能为人知的事需要他去办,如果这样暗中回去不是更好吗?
陆离也不瞒着他,解释道:“夏谨枝来云州的事,我们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也不知道京中传来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我就是有点担心,总归是有个信任的人回去看上一眼才放心,这是其一。其二呢,我想也许是夏谨枝拦截了我们的消息,那么这次为他办事的人,功夫不会太差,若你暗中回去,我怕…”
他顿了顿,“不过我知道功夫还不错,可我能信任的人就那么几个,我不想用你的性命去做这场赌局的筹码,说白了,我觉得不值。”
虽然陆离说的是不值,放佛是拿石天纵的性命当成金钱,去计算值与不值,可石天纵更愿意相信,陆离说的前半句是真心话,后半句,只是他不想人觉得他是个仁慈的人的说法吧!
陆离继续说:“回去之后,你明面上是去报告云州境况,若你能见到皇上,他问起少夫人的事,你只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不知道,能说的就说。分寸你自己拿捏吧!”
“是!”
“找个时间,去我岳父家…你知道是谁吧?恩义伯顾准顾怀楠,去他家一趟,询问一下夏谨枝来云州的事情经过,重点是富商们闹事的事,我总觉得内中的内情不会那么简单。”他回想起在厅堂时,他在夏谨枝脸上看到的,那抹一瞬即逝的得意和庆幸。
他绝对不会看错,可夏谨枝他在庆幸什么?又得意什么?
陆离大胆的做了一个假设,这次的事根本不是夏谨枝搞出来,那么暗中一定还有一个人在针对清儿,针对他们陆家,夏谨枝如何不得意?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夏谨枝发现他还有这样一个“朋友”,如何不庆幸?
他一边跟石天纵说自己的想法,一边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我岳父,如果我的猜想不错,那么在京中势必会有一场风雨,好在左相还在,他又是我们这边的。”
写完信塞进信封里,就将信交给石天纵,他愣了愣才接了信,回到自己的小屋后,拿来蜡将信口封了,贴身放好,第二天他就接到将令,命他回京送抵报,汇报战场情况。
不管京城如何风雨飘摇,总之一连几天下来,穆颜清是被折腾的不浅。
王知州倒是不敢太过刁难她,但时不时的询问她几句话,甚至今天他竟然找了个人来比穆颜清比试功夫!
结果陆离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