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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重生四福晋的团宠日常 > 48、敲打

48、敲打

黑云压城城欲摧。

三福晋用帕子包着脸躺在榻上,屋子里一株没人打理的紫罗兰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铜鼎里的冰雕只剩下了一滩水,整个屋子闷热难耐。

三阿哥大步跨进来只觉得呼吸一滞,火气立刻又冲上了头!

他一把抓起了三福晋:“你起来!”

三福晋被摔在了地上,她仰头去看,三阿哥满眼赤红,像是发怒的公牛,她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可是荣妃已经叫人打了她,三阿哥还想怎么样?

早知道她就自己悄悄做了这件事。

现在叫那些个狐媚子在后面都看着她的笑话,她以后还怎么做三福晋?!

三阿哥抽出个藤条,向着三福晋狠狠的打了过去,三福晋疼的尖叫起来,嬷嬷听见了跑进来趴在三福晋身上,三阿哥就两个人一起打,一面打一面道:“叫你丢爷的人!叫你丢爷的人!”

后罩房里的几个格格听得这叫声恨不得大笑三声。

身上起了泡却不敢用药的芳菲眼里淬着怨毒的光,狠狠的抓住手中的被子,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会生下来,这仇她记下了!

皇贵妃贵妃太后那里都来了人斥责三福晋。

三福晋这一次是真的受尽了折磨,光身上的伤也要有个小半个月才能好,只要一想起溪瑶她心里就莫名一紧,下意识的想着往后再有什么事都不能带着溪瑶了。

溪瑶身后的那几个人实在护她护的紧,每次一出事哪个人添一把火都能把她吞掉,三阿哥现在不信任她更不叫她管着后宅的事情,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很长一段时间内恢复不过来了。

胤禛那里还是生气。

“这样揭过去未免太便宜她了!”

毕竟还有个三阿哥。

溪瑶笑着给他揉肩膀:“皇阿玛要去巡视河工,你也要跟着去,这些小事爷就先放到边上去,东西这几天我就收拾出来,爷看着可还需要什么紧要的东西?”

胤禛拉过溪瑶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低低道:“最紧要的是你,你说怎么办?”

丫头们新折的重瓣牡丹上还带着露珠,迎着朝阳鲜嫩好看,风吹进来屋子里浮动着淡淡的花香,胤禛长长的睫毛上微一抖,把金子般的阳光全抖进了他幽深的眼里,晃得溪瑶眼前微亮,她笑起来,亲着胤禛的睫毛:“哎呀,那可怎么办?我又带不走。”

胤禛把她狠狠的搂进怀里。

怎么一想到要好些日子见不到溪瑶,他怎地心里就这样空,真的是恨不得将她装在怀里走哪带到哪里,有时候甚至也想,他什么都不要了就要她一个,隐居山野,闲云野鹤也好。

她笑的这么高兴,到底知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狠狠的咬在了她的唇上。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溪瑶唉哟一声,这胤禛是属狗的么?她伸手一抹见了血,气的不行,喊着玲珑进来道:“快给我抹药!”

嘴上这么明显的伤,明日她出去怎么见人?她狠狠的瞪了胤禛一眼,离他远远的,玲珑左右为难,这样的伤拿什么膏药抹才好?

溪瑶寻常总是那般完美无缺,完美的叫他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现在见她像小时候一样露出了小猫爪子,他却一下子高兴起来,心里爱的不行,又不忍心叫她难堪,便叫了苏培盛道:“把那个绿玉膏拿过来。”

苏培盛小跑着出去。

小片刻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盒的膏药,捧了上来,胤禛接过来叫侍候的人都下去。

溪瑶转过身侍弄着香炉里的香料,小巧的银勺子舀了小勺新调的香料放进了香炉里,盖上盖子,屋子里霎时又浮起了淡淡的清香。

胤禛走过来从后头搂着她,沙哑着问道:“来,爷瞧瞧。”

溪瑶不理会他,又把帽架的帽子摆了摆,又要把多宝阁上观音瓶摆顺,胤禛弯腰一把抱起了她,溪瑶下意识的搂住了胤禛的脖子,胤禛笑瞧着她:“脾气见长了,敢跟爷较劲了,嗯?”

溪瑶不说话,胤禛把她抱在怀里在太师椅上坐下,拿了膏药一点一点的给溪瑶擦在嘴上,溪瑶觉得有丝丝凉意,闻到了淡淡的清香,抬眸见胤禛满眼专注,仿佛是做着这世上最重要事情,不禁一愣。

胤禛的心底她真有这么重要吗?

夏日的光影里,胤禛的面庞棱角分明,俊朗非凡。

玲珑在外头道:“青萝姑娘求见。”

溪瑶心底的那点小小的涟漪瞬间散了个干净,她笑着抬眸看了一眼胤禛,向外道:“叫进来吧!”

胤禛忽的有些烦躁,他起了身,冷冷道:“爷去里面睡一会。”一摔帘子进了里间。

青萝梳着小两把头山簪了一朵新鲜的茶花,身上穿着一件鹅黄的旗服却略微收腰一些,便显得她格外的凹凸有致,进来还能瞧见那晃动的帘子,她蹲下来行礼。

溪瑶叫了起。

胤禛要走的消息她也没刻意瞒着,青萝应该是知道了。

青萝站在下首,余光并没有看见胤禛,不禁有些失望,但猜测胤禛应该是在里面的,便略微提高了声音:“奴婢特意连夜为爷缝制了两双袜子送了过来。”

溪瑶翻看着手里的书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十四岁的年纪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看起来朝气蓬勃,听说这个青萝这两日上蹿下跳日日跟宅子里的丫头做姐妹,言语里总在打听胤禛的行踪。

胤禛要宠谁她管不着,但后宅里的人却不能乱了她的规矩,她跟胤禛一荣俱荣一损具损,人人都要是如青萝一般打探主子的行踪,那胤禛岂不是时时处处出于潜在的危险中?

这个朝堂可远比眼中所能看到的风险更大,危险更多。

青萝捧着袜子站在那里,屋子里没人看她更没人接她手里的东西。

她心里想着福晋到底不是那两个说的大度,终究还是对她下了手,而她正等着的,四爷就在屋子里,若叫四爷知道了,福晋欺负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姑娘,福晋能得了什么好?

她便又特意的喊道:“奴婢连夜做给爷的袜子,请福晋收下!”

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廊下的鸟雀叫的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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