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你在干什么?”
陆廷手忙脚乱的收起手上的东西,“……没干什么,白白怎么还不睡?”
“我刚从亚索的房间出来,顺便过来看看你,这就要睡了。”云白白可疑的看了看军雌的神色,“呃……陆廷。”
“怎么?”
“你的侧脸……好像有一点奶油。”
陆廷立即伸出手抹了一把右脸,有些不自然道:“大概是下午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吧。”
军雌就坐在小沙发前,云白白看不过眼两步走过去弯下腰,“不是这里,在这儿。”
陆廷只感觉有些微凉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夹带着让虫安心舒适的气息。
云白白顺手抽出沙发旁边的纸巾擦了擦手,“好了,喜欢吃甜食就直说,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会笑你的。”
陆廷:“……”
我不是,我没有。
只是想要把白白第一次给他做的小蛋糕保存起来,但是效果却不怎么理想。
守护军雌抿了抿薄唇,他大着胆子问:“白白下午说的以后还给我做小蛋糕是真的吗?”
云白白顿了顿嗯了一声。
“白白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两年,是以后的所有时光——”
“陆廷。”云白白打断他,“虫族雄虫稀少,每只雄虫都必然有伴侣,所以如果真的只能选一位做雌君,那这只虫一定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到眼前的军雌还是有些恍惚的模样,可能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就获得了雄虫幼崽的承诺。
这份承诺太珍贵了,对于一只守护军雌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份最高级别的保证书。
是成为雌君的一把金钥匙。
他只听云白白接着道:“三位守护军雌,本该是三个平等的起点,但是因为我的干预,已经对林封中将和泰伦中将十分不公了,我是不相信军雌找雄主单只看精神力和安抚程度,多多少少都是有私虫的情感掺杂在内。”
陆廷认真仔细的聆听。
“也就是因为这一份情感,让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慎重。”
“我不像是帝星的雄虫一样,已经对虫族这种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模式习惯,只需要等到成年,从三位优秀的军雌中挑选一位做雌君就好,对于我来说,辜负任何一只虫辛苦付出的感情我都不愿意,所以最开始我知道凭我一只虫不可能改变规则,那就只好钻规则的空子。”
云白白说着坐到了陆廷旁边,卧室里的沙发不大,但是刚好够两只虫坐。
“我在雄虫保护协会指定了你,最开始就不会给另外两只虫大的念想,直到后来你出去抓安多,我也不愿意他们过来陪侍。”
陆廷咽了咽喉咙,“那为什么是我——”
雄虫幼崽听到这笑了,“说的少你不理解,说得多你又有顾虑,还要我说的再明白点吗?”
“……不是。”陆廷上将难得语塞。
云白白眼睛眨了眨道,“只有觉得亏欠,才会让我频繁提起另外两只守护军雌,没有提你是因为从始至终我就觉得我们是平等的,就这么简单。”
陆廷看着近在眼前的幼崽,他其实在很久之前就觉得白白在某些方面十分成熟,完全不像是养在帝星无忧无虑的雄虫幼崽,白白有自己的思想,他关心自己的小伙伴,时时刻刻惦念着想要回到荒星,他担心虫族可能有严重的隐患,甚至会因此不能好好休息。
甚至连身边的守护军雌,他都想要照顾周全,不会过分的暧昧给他们希望,争取不让任何一只受委屈。
他何其幸运,能遇见这样的雄主。
“白白。”
“嗯?”
“你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雄虫阁下。”
云白白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陆廷讲这样的话,上次还说什么他会改变虫族的历史。
幼崽无奈一笑,“这都是我曾经在荒星学习的课程,小崽子们思想考试不合格维迪医生是会单独给补课的。”
“那白白曾经被补过课吗?”军雌这样问到。
云白白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倒是没有,可是亚索和克尔斯老是被补课。”
陆廷看着由自己悉心照顾的幼崽,他眯着金色的眼睛侃侃而谈,润红的嘴唇一笑,就像是初初绽放的花瓣一样。
生动漂亮极了。
他的白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长大了许多。
“好啦,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陆廷起身将幼崽一直送到主卧门口,“晚安,白白。”
“晚安。”
云白白刚关上主卧的门,陆廷的终端就响了。
是一条官方信息——[关于偷盗雄虫蛋一案的最终申决]
陆廷就站在三楼楼梯处往下翻动着查看,果不其然最下方有议会和雄虫保护协会的盖章,还有一个空白处,那是留给军部的。
他再看了一眼幼崽所在的方向然后下楼,但却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出了别墅驾驶着飞船离开了帝星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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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白白醒的特别早,先是起床去看了看两只兔子,亚索和克尔斯还一个挤着一个睡的歪歪扭扭,他小心的出去带上门然后走到陆廷的房门处敲了两下。
“陆廷,你起来了吗?”
没有虫回应,云白白正想再敲一下时,有佣虫注意到他已经起床连忙上前。
“阁下,您是在找陆廷上将吗?”
“嗯,他不在?”
佣虫点了点头,“陆廷上将昨晚就出去了,还给别墅的总系统留了信息,说他今天早上会回来接您。”
云白白指了指自己,“接我?是有什么事吗?”
佣虫还没来得及回复,别墅的门就被打开了,刚刚还在说的陆廷径直走了进来。
他摘掉手套接过一旁另一只佣虫手里的营养奶试了试温度,“白白今天起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