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契地契银两都是实打实的,怎么会没有作用,不过是找着借口不收罢了。
当初的几张房契地契,经过这几年的运作,变成了数十张,宇文慎也不过是把当初拿的那几张还回去而已,就算是这样,珍妃依然不收。
“一个深宫妇人,也出不了宫门,这些就成了身外之物,于本宫没有任何作用,相反是你。”珍妃一直心怀愧疚,自己没有实力护他周全,在外面肯定受了很多苦,这整个人都黑了。
“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是肯定的。
这些年在外面也不全是吃苦,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宇文慎回来了,珍妃一边很开心,一边又很担忧,回来了,就能得到属于他的一切,一方面又暴露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
此时的皇后宫中。
宇文博进来时,皇后正坐在软塌上,靠着十里软枕看着书,殿中的灯火比较暗,贴身的嬷嬷正在添油灯。
嬷嬷见宇文博过来了,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恭敬的行了礼,“太子殿下来了。”
皇后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书,“这个时候不是在读书吗?怎么有空过来?”
“母后身体安康。”宇文博屏退身边的众人,看向自己保养得宜的母后,直接问道:“宇文慎的事情,是不是母后弄的?他才回来的?”
清脆的叮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在桌面上,皇后的神色在莹莹灯火下显得浑浊,分辨不清,语气有些不爽,“你又是听谁说的,过来质问本宫?”
“无人说,母后只管答是或不是?”宇文博看着皇后,眼神略有不对。
“不是,这件事情本宫毫不知情,是谁在你耳边吹风,让你这样来质问本宫,况且,就算真是本宫做的,那也是为了你好!”皇后豁然起身,显然已经动怒,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宇文博想不明白,不是皇后,还能是谁如此对待皇子,但见她动怒,不是就不是吧。
他语气立马软了下来,“母后赎罪,儿臣并非有意的,只是太傅说父皇最不喜欢手足相残,儿臣是怕父皇会怪罪于母后。”
这话说的还颇为受用,皇后冷哼一声:“本宫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不过本宫是真没想到,宇文慎这么多年,竟然藏在将军府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差点被糊弄过去,此次回来,肯定也不简单,你好好跟着太傅学习就行了,旁的母后帮你解决。”
“母后,这个时候不可轻举妄动!”宇文博深怕她又做出什么事情,连忙劝着。
倘若让皇帝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那以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不行!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皇后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蹭蹭上来了,她一世聪明,怎么就生出这么愚笨的儿子,莫不是读书读傻了?
她沉默许久,才开口:“不管旁人怎么说,我们母子都是连着一条心,你放心,本宫不会做出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是,儿臣知错。”宇文博谦卑的低着头。
主要是这几天宫里传着一些没有头尾的风言风语,说宇文慎藏在将军府,是因为受到皇后的苛待,又言皇后善妒,容不下旁人,死在她手中的生命不知有多少条等等,这才让他突然失了分寸。
宇文慎的归来,是不是意味着皇帝知道这些事情,他不敢想,皇后是他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