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可是把那人的银子给断了,包括那么多的兵器,不可能就会就此做罢。
宇文慎站在营帐外,一颗大树下,看着被关押在囚车里的夜城主,眉头紧锁着,拇指摩擦着食指,脸色有些深沉。
此刻,他对那夜城主背后之人,丝毫毫无所知,他们做事滴水不漏,很是谨慎,就连一些来往的信物也全部被毁,除了他从那假宇文慎那里拿过的玉佩,没有一丝的线索。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色泽鲜明,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除了有些眼熟之外,再无其他。他深知,能有此野心之人,身份必定不会很低,他几次三番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回京之后,必定又是腥风血雨。
宇文慎长长的睫毛之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冷笑,把玉佩放入怀中,转身离去。
士兵一路往南而上,行动很快,距离回到京城只有两日的路程。
冷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斑驳陆离的树叶撒在地面上。
一辆马车,碾压着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是突兀,距离城门关起之时,缓缓的进了城。
马车内,正是多日不见的秦婉悦一袭蓝衣,一张小脸上,尽是紧张之色,身前的衣服,被手指搅动得出了褶皱,手心里尽是冷汗,她透过马车窗帘,看着熟悉的街道,心里又是激动又是不安。
当初她留下书信一封,直接就扬长而去,丝毫没有一丝犹豫,但她也从自己的人那里得知,自从自己离开之后,家里的人都慌了。
爷爷和母亲两人,更是直接被她的举动给气病了,后面还是花了许多时日,才恢复回来,而且他们也派出了许多人,到各个地方寻找自己,可是一直都没有自己的消息,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秦婉悦一想到自己的人给自己说的这些,眼眶红了,泪直接流了下来,她当时在南疆,一方面顾着打战,一方面害怕暴露自己,所以一直没有给家里的人带回去信,她做的的确不对,恨不得直接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小姐到了!”就在秦婉悦心情沉重之时,传来了赶马小厮的声音。
秦婉悦伸手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眼珠,拎着裙摆,直接跳了下去。
秦婉悦站在护国公的门口,看着巍峨的大门,有一阵的恍惚。
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缓缓而来,敲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惊醒过来。
她一步三跨,直接走到了门前,伸手拍打着紧闭的府门。
砰!砰!砰!
一声接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很是突兀。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缓缓的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