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钦皱眉回头:“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卫道:“是看马场的黑狗.刚刚北指挥使来过,将贵妃娘娘接走了。”
景钦点头:“知道了。”
他看了那黑狗一眼,见它被拉着铁链却还是对屋内狂吠,不由得皱眉。
他心神-动,悄然朝公屏而去。
不知道为什么,临近门前景钦心底忽然颤了额,不由得停住脚步!
景钦微微眯眼,暗道:能让他有此直觉的,看来屋内有不速之客!
他悄然抽出几枚飞镖,倏然闪身进门,手下的飞镖凭着直 觉就朝窗户方向飞射而去!
笃笃笃!
三枚飞镖钉在窗枚上,一道冷风呼过,房内却空无一人。
书桌上的火烛摇曳,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景钦皱眉——不可能的,他的感觉从未出错,他刚刚的确感觉屋内有人!
但见屋内风平浪静,以他常年的经验也知道是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出去。
难道是鬼不成!
景钦盯着西边那一扇窗,慢慢走到窗边将飞镖拔来,顺手推开窗朝外面看了一眼。
依旧是空无一一物。
但桂花树却微微摇曳,似乎是随风而动。
他眯眼盯住了那棵桂花树,不由得想起前两次的诡异感觉,眉头更是微微蹙了起来。
此时的江染滢正在窗外的桂树另-边,刚刚的黑狗太过凶猛,她进了屋子后听它还在狂吠,
为了保险便退出到窗外。
紧接着就听飞镖的声音,但她并不怕,只要黑狗没过来一切都好说。
然后她便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
江染滢从桂花树下转出来,抬头看清床边的人影时一僵,瞳孔急剧缩小!
她的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盯着景钦根本不敢眨眼!
倚在窗边的男子眉目深深,向来漫不经心的冷眸染上了几分警惕,正四处看了一眼。
虽已经过了九年,记忆中那个勾起唇就笑得邪气的少年已经大变样了,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
他的眉眼、他的身姿,一直刻在她心底!
是他,真的是他
江染滢的眼泪簌簌而落,她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景江染滢呜呜而哭,厉鬼的哭声总不是这么美好的,若是人能听到一定会寒毛炸起
景钦心头如被人挖了一刀,这一刻心口极疼,却找不出任何缘由。
他的视线定格在桂花树下,沉默不语。
江染滢不敢走近,便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他。
“原来你一直在只是,只是再相见却已天人相隔,永不能相见了。
这世上,还有比此更撕心裂肺的么?
江染滢见他站了一会,便嘎吱-声将窗户关了。
黑沉色的窗枚如同隔绝阴阳两界的一扇门,便这样将她与他阻隔。
“景钦!“江染滢慌乱的追上去,鬼魂嗖一声穿过窗枚。
景钦脚步微微一顿,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