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被噎得一怔,看了看盛西岩,竟然还真的觉得他……挺像航航。
啊……她赶紧甩了甩头,把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扔出去,低头找水银温度计:“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盛总您别生气。”
她一定是吓疯了,竟然幻视,盛西岩怎么可能像她儿子。
盛西岩心里好笑,觉得逗逗她还挺能缓解压力的,他难得见到这么一个心地单纯到蠢的人,不用他时刻严阵以待,心如壁垒一样的防着。
多少年,他都不曾这样和人相处了,周围人精太多,算计太多,一句话一个眼神,他都要算计,无时无刻不带着面具。
盛西岩叹了口气,一抬眼才发现,容堇已经找到了温度计站在跟前了,眼神有点发直。
她是在看他的衬衫扣子。
不好意思给他解开吗?
盛西岩唇角勾了勾,心想,她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害得什么羞?
于是就大爷似得躺着,脸上写满了“本人双手不便,你看着办”的表情。
容堇咬了一下唇,只好俯下身来,一颗颗给他解扣子。
那股淡淡的檀香又荡了出来,她下意识揉了揉鼻尖。
“你和张野怎么回事?”盛西岩逗她的心思又来了,突然起身,在她耳边问了一句,声音镀了一层霜似得,冷冽清亮。
容堇吓了一跳,手上一用劲。
“欻”
一颗扣子被她生生薅了下来。
“噗嗤。”盛西岩笑出声来,“原来是直接扒衣服啊,怪不得张野一丝不剩。”
容堇一愣,被他讽刺的差点儿掉下泪,她是真委屈,她也不想闹成这样:“我……我记得黎经理给的房间号就是那儿,我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我……”
盛西岩想逗她是真的,可真看着她掉泪,反倒心里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