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坐在教室里如芒刺背。
自从二年级结束后他们更为细致的划分了专业,要莫尔来说还分什么专业啊他更愿意换一个专业。
搞科研的就要有不怕死、不怕累、不怕秃的三不精神,在知识的海洋里死磕到底,磕到猝死一年里也拿不下一个项目。
莫尔最终选择了军械分支下的军舰门类,为帝国的军事事业添砖加瓦,在虫族的荣兴大业中做一颗最闪亮的螺丝钉。
身为一颗螺丝钉,莫尔每天头悬梁锥刺股,实验室产房来回跑,为的就是将来能够处于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彩,当然,如果这个岗位能属于军属,每天可以和戴里克一起上下班那就更好了。
教授专业课的老师显然是一位军属下来的退休职工,行事作风都颇为板正,这并不奇怪,这里就是帝国最好的军事大学,很多大佬在退休后都愿意继续为帝国的未来发光发热,成为一名光荣的在职讲师。
专业老师哪哪都好,就是帝国语不太标准,不知道是不是专门学过的缘故,莫尔对帝国语的敏感度相当的高,目前来看唯一的好处就是加入校广播站的时候比其他虫有优势那么一丢丢。
令莫尔苦恼的是自从艾弗里毕业后每天蹲点纠缠他的虫确实肉眼可见的变多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求婚的视频都已经传的满天飞了仍然会有虫过来碰运气,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艾弗里牌驱虫器的好用之处。
就在莫尔思索将求婚戒指放哪才能再明显点的时候,戴里克知道这个消息。
他倒是抿抿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第二天开始连着半个月都亲自接他上下学,这样一来宿舍是无法住了,索性三年级不再做强制性要求,倒是被埃菈追着讹了好几顿饭。
莫尔最近课业繁忙,老师带组跟了个项目,本来也不关他们这些小杂鱼什么是,但是一众雄子里只有莫尔一个订过婚的,老师以订过婚了肯定不会在组里搞办公室恋情这么扯的理由硬生生拉上了他。
“这也可以?”莫尔自己也没有想到还可以有这么骚的操作,心里偷偷的给戴里克一个大大的mua啊。
“老师好!”莫尔穿上了自己最正式的衣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屁颠儿屁颠儿就跟着去了。
到组里后才发现自己是真菜鸡,干啥啥不成,是吃啥啥不剩。但是为了笑着活下去他还是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到了唯一一个优点——心态好。
莫尔趴在床上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经历了些什么床铺间的摧残呢,“哎呀,你说我为什么要去折磨自己啊,这要是真要给我打击趴下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呐。”
翻了个身又重新想起来,“我还有多少年的学好上啊。”
真的受到了摧残的戴里克淡定的起来更换干净的床单,先将莫尔咕噜到一边,等这边的床铺铺好后他自己就听话的咕噜回来了,戴里克再走过去铺好另一边。
一边铺一边随意的搭话道,回答的语气平静中夹杂着关心,“你说的那个教授我有印象,在军属任职多年,你跟在他身边好好学,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没有告诉莫尔的是教授愿意带上他是他去求了关照,怕打击年轻雄子的自尊心。
“你不疼我了,你现在都没有安慰我了~”雄子不依不饶道,将刚刚铺好的床单重新弄皱,“我好可怜啊,我是帝国里最可怜的虫了~”
身后的黏腻感让戴里克轻微皱眉,为了快速的安抚好闹脾气的雄子,戴里克只得轻俯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吻,又被年轻的伴侣摁着后脑压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气息逐渐交融,莫尔的鼻尖与之相碰,唇舌间的抵占越来越紧密,直到戴里克的舌根都被吸的发麻。
一吻闭,戴里克与他额头相抵,莫尔亲昵的蹭蹭他的额头,双方此时都气喘吁吁,难舍难分。
直到周围的空气重新变的粘稠,戴里克才逐渐摆脱沉溺于此的心悸,转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戴里克的身材有一如既往的吸引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当戴里克出来的时候左右都找不见莫尔的身影,床下的拖鞋倒是不见。这极为稀奇,休息的时候莫尔很少会有想要离开床的念头。
戴里克挑眉,有些好奇他会出现在哪里。沿着楼梯向下走,先是经过一个花园房,莫尔最喜欢的掉椅就放在这里,但是他从来没有耐心去伺候植物,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多打两把游戏。
这个念头倒是提醒了戴里克,他径直走向了游戏房,是按照时下最时兴的款式装修,刚搬来的时候莫尔甚至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不愿意走。
没有,多虫游戏的装置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有时候莫尔会叫上朋友一起过来玩,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自己。但是今天这间房间显然是空的。
一直走到一楼最东边的位置上,厨房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年轻的伴侣正在为他准备晚餐。
戴里克不可置信的睁大的双眼,这个认知使他的心跳加速,一时间走廊里仅留下了他粗粝的呼吸声。
他甚至不太敢走进去打扰到他,戴里克害怕伸手触碰会打碎这份美好的景象。
心间酸涩不已,双脚仿佛在地板上生了根,戴里克一副隐忍到眼角发红的表情倒是吓到了莫尔,他转过身来就看见了这幅情景,一时间拿着刚刚取来的莱蒙兽的蛋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莫尔身上还围着半身高的围裙,黑色,是戴里克常用的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