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莫尔就被戴里克从床铺里挖出来。医疗队终于讨论出了治疗方案,今天就是实施的日子。
“戴里克,我不想起床。”半睡半醒间莫尔嘟囔的是最熟悉的话语,戴里克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又是那套小雄子自创的语言,眼神黯淡下来。
“乖,今天我们要开始治疗了。”暗哑的嗓音宣示着主人的心境并不平和。
“治疗?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治疗?”听到了最近一直在学习的语言,莫尔的语言系统开始工作,无缝衔接成帝国语。
“乖,我们要先去梳洗。”听到莫尔开始说胡话,戴里克干脆利落的在床铺间扒拉出一只小雄子来,抱在胸前。
“戴里克,我想睡觉觉。”撒娇似的将尾音拖的又长又奶,无意识的在胸口蹭几下,又开始嫌弃衣服太硬,将脸扭到另一边。
这谁顶得住。戴里克差点就想把他放回床上让他好好睡觉。
在军校的时候其实有做过有关抗诱惑的训练,自己的成绩一向都是最好的,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些年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其实不值一提。
再心疼也得先治疗,戴里克将小雄子往上颠了颠,洗脸刷牙抹香香三联服务好,才将穿戴整齐的小雄子抱出房门。
莫尔其实中途就清醒了,只是实在不敢相信他居然做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更不敢相信戴里克居然这么自然的就替他做了。赖床什么的,啊,没脸看了。戴里克也是,没事抱什么抱啊一天天的,就让他自己清醒一会儿不可以吗?
嘤,没脸做人了。
嘤,这生活太难了,稍不留意就被享乐主义腐化了。
今天治疗室里的人有些多,那位美大叔也在。莫尔被要求躺在手术台上,一阵不知名的香味传来,他就开始失去意识。
莫尔也不是全然的无知无识,他的感知飘飘荡荡,像被什么牵引着似的往身体深处钻去。
四周都是黑暗,只有远处一间小木屋内有些昏黄的光亮。
莫尔步履沉重,脑袋也晕眩着难以思考。好不容易走近,才发现有一盏瓦数不高的自然色灯光悬挂在木屋的屋檐上。莫尔几步走上木梯,轻敲木门:“有人吗?请问。”
没有人回应,莫尔感到自己的头更痛了。
犹豫了一下,莫尔还是决定推开这扇门。屋内并不大,甚至只有十几二十平,正正方方的,没有灯没有蜡烛,只有一个壁炉散发出一些火焰的光亮。
真奇怪,怎会有人把唯一的灯安在屋外。
“这本书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