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苏宜贞心里难受的厉害。

往日的修界第一人，以后却要残废度日吗？

那她救下他岂不是徒增他的痛苦？

她要为了任务成功，让愿意替她去死的师父，今后几十年都这么苟且的活着吗？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

然而即便心里酸涩难言，她脸上却未带出分毫，只关心的问，“师父，你怎么样了？”

陆邵渊神情悲喜难辨，脸上平静的可怕，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苏宜贞心里一沉，给他检查了一下，才发现喉咙被烧伤了，暂时说不了话。

她没再开口说说话，眼睛一阵发酸，只是将头埋在他脖颈处，久久无言。

心里的沉重、负疚和压抑几乎要把她压垮。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出现在她身边，一直陪伴保护她。

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了的。

苏宜贞也说不清，到底是他先找到了她，还是她先影响了他。

不过庄周梦蝶，亦或是蝶梦庄周，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深究的必要。

“师父，你放心。”她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平淡如初，“我会治好你的，你会跟以前一样，是修界第一人。”

等到她修复好了天路，以后凭他的实力，自然可以成仙成神，踏碎虚空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陆邵渊对于这些却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温热的液体似乎顺着肌肤纹理渗进了他心里。

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着心房，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他伸手扶住她的双肩，两人微微分开了些。

当那张眼眶通红的脸映入眼帘，他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

别哭。

阿贞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