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陆邵渊神色一凛,眉头紧蹙,“没想到你的心魔竟出现的这般早。”
关于苏宜贞的身世,他之前都是知道的。
她虽说年纪尚小,但经历着实坎坷,会生出心魔来倒也不奇怪。
只是心魔劫常人难解,他到底还是不希望来得如此之快。
“师父不用担心。”苏宜贞给他倒了杯水,“我已将心魔除去了。”
她将灭掉心魔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下,陆邵渊这才安心了些。
他看向她腰间漆黑的长剑,“这是你的新佩剑吗?”
“嗯,在幻境的时候我回想起了一切,愤恨难当,这把剑是自动出现的。”
这柄剑其实是当时她从程家大宅离开时候,用来避雨的那柄油纸伞化成的。
她当时只觉得在伞面上绘着花语不祥的黑色曼陀罗有点奇怪,却并未深思。
后来她想起一切,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一剑捅死那个胆敢愚弄她的狗东。
然后她手里就真的出现了那把剑。
现在想来那个幻境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这柄剑从何而来其实她自己也并不是很确定。
“看来你也算是自有一番造化了。”陆邵渊叹息,“只可惜,师父能帮你的终究是有限,如今还要带累你。”
“知道带累我,就好好养伤。”苏宜贞点点头,“我还等着师父带我离开这鬼地方呢。”
“……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大声喊着‘师父才不会带累我’,然后表白说最爱师父吗?”
“做什么梦呢?”她嫌弃的蹙眉,“没事少看些俗世的画本子。”
“小阿贞越来越不可爱了。”他幽幽的抱怨,“师父就想听些好听话而已啊……”
她脸色不耐烦,“光说那些好听话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