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贞垂眸看着纸上晕开的朱砂墨，久久不语。

血一样的墨汁红的刺目，让她不禁想起了原剧情里，最后乱军攻城之时，一把火与大明宫同归于尽的李景炎。

那个他，没有人这样一路帮扶照料，从生到死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你是说最后他的结局无法改变吗？”

【不，结局是可以改变的。客观因素虽然无法改变，但是宿主可以从其他方面去影响他的选择和做法。】

【就像是游戏一样，人生里不同的选择会导致最后结局的不同，一切都是未知数。】

“……我知道了。”

【另外，气运之子本来应该是正面引导世界的人，如果沾染太多无辜之人的血，自身气运就会越来越弱。】

【残杀无辜也是当初他会落得那样下场的最重要因素，所以宿主最好注意一些。】

苏宜贞看向窗外的矮小的枇杷树苗，稚嫩的枝干上已经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芽。

那是前几日她心血来潮，拉着李景炎一起种下的，说好等枇杷树长大了，一起摘果子吃。

她收回视线，呼出一口气，“666，谢谢你的提醒。”

这还是第一次，苏宜贞没有骂它辣鸡废物，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客气，为宿主服务是系统的本职工作。】

“哦，所以你还真以为我在夸你？”她冷笑了一下，“偶尔尽一下没有尽过的责任，你居然还骄傲起来了？”

【……】它就不该对这个女人抱有什么期待！

自从搬到大明宫之后，苏宜贞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