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里浓浓的失望和深埋在眼底的悲哀，看的燕未雨微微一怔，一时间竟然没有继续说下面的台词。

苏宜贞顿了一下，反应极快的扬起手，但却始终没舍得挥下去。

她神情疲惫，“小风，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这声音里带着疲惫，并不像刚才那么疾言厉色，却把他带进了那个场景。

就好像……他真的是故事里的禹风一样。

一瞬间，有无数情绪蜂拥而至。

悲伤、绝望、怨恨以及……无法逃避的恋慕。

燕未雨声音哽咽，压抑在嗓子里的哭腔让说话声音都变得有些古怪，“真的不是我……你信我好不好……”

苏宜贞咬着牙，一挥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语调冰冷，“我说了，滚。”

“念在你我师徒一场，我不杀你，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燕未雨阖上眼帘，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泪流满面的看了她最后一眼，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以他没有看见云漪仙子在他离开的一瞬间，泪如雨下。

下山的时候，他一步一回望叩首，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走完，膝盖早已磨至见骨。

他整个人也性情大变，“云漪，我发誓，终有一日我归来，要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

这一段演完之后，苏宜贞几乎是瞬间就收起了原本绝望的眼泪，兴致勃勃的问导演，“怎么样？我们对戏对的还可以吧？”

还沉浸在戏里的燕未雨：“……”

你变得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