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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物序那些亲事尚未有着落的姑娘,包括陶子云的妹妹,陶子云还是流露出一点担忧。
陶安赛大大咧咧地对陶子云说:“哥,你不用担心我们,成就一对算一对,缘分到了就顺其自然成亲呗。你要相信,我能够把物序经营好的,就算遇不到合适的人,照样能够过下去。”
陶子云只好表示不多加过问,就随她们顺其自然去。
陶子云的一个月假期过完了,告别爹娘和物序的人,仍旧与四个夫人和孩子们,以及卢茶话、柳杉,前往两江总督衙门。
同时离开的,还有苏菜花、艾落落、金夜歪和她们的相公、孩子,他们这些走亲戚的,看到陶子云在家,就尽力奉陪,陶子云去任职了,他们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在总督衙门里,会需要不时的审理民事和刑事案件,办理那种官务,衙门处于权威的地位。
有难度的是民间有不少帮派组织,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依赖人多势重,互相发生冲突,并且危害百姓,经常做出些法理不容的案件来。更严重的是,他们会暗中对抗官府,挑战官府的权威,逼官府放松甚至放弃对他们的管控。
这一天,陶子云正在公堂上处理一桩诉讼公案,案情是一个财主的仆人不见了,仆人的爹控告财主害死了他的儿子。
陶子云看状纸上写的,表明仆人的爹李昭尘,从前极为贫困,全家生活没有着落,就将当时才十岁的第五个儿子李胶石,送到财主鲁轨旭府上做仆人,李胶石在鲁府被改名为鲁祥,如今过去了十三年。一年前。李昭尘发现儿子不见了,而鲁轨旭又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李昭尘就踏上了漫漫的告状路,控告鲁轨旭害死了他的儿子李胶石。
在下级衙门以前的审理中,因为李昭尘给不出他儿子被鲁府害死的证据,都是李昭尘被判败诉。李昭尘不服气,一直告到了总督衙门。
李昭尘的理由是,鲁府有打死仆人的先例。一年多以前,鲁府的另一个仆人鲁瑞,被鲁府打死了。鲁瑞家的人就到官府告过状,结果官府不允许仆人告主人,没有审理那桩案件,鲁瑞家的人只好无奈的放弃了对鲁府的控告。
李昭尘却固执地坚持上诉,要鲁府给他一个交代。
鲁轨旭和李昭尘,一个衣着花哨、肥胖油腻,一个衣装朴素、人形枯槁,他们并排跪在公堂之上,都要求陶子云给个公道的判断。
陶子云问鲁轨旭:“鲁轨旭。你是不是真的,象打鲁瑞那样,把鲁祥也打死了?”
鲁轨旭立即大声地喊冤:“青天大老爷,草民冤枉啊!鲁瑞违反鲁府家规。在我执行家法的时候,不小心打死了,这件事情有可原,所以草民已经与鲁瑞的家里人达成和解。草民怕仆人的家属。再次告发草民,哪里还敢把仆人往死里打呀!鲁祥不守鲁府规矩,擅自在外行动。让他出府办事,他总是趁机做些和鲁府无关的、多余的事情,我只是动用家法,打了五十板,根本没有伤到要害,怎么可能被打死!?”
“没有被你打死?那鲁祥到哪里去了?”陶子云严肃地追问。
鲁轨旭大着胆子分辩说:“草民也不知道啊!因为他在鲁府的后期,出府办事总是不能按时回府,最后一次,就没有音讯了。小的还想跟李昭尘要人呢!小的怀疑鲁祥被他爹藏起来,不给我做仆人了。”
陶子云转而向李昭尘发问道:“你怎么知道你那个儿子不见了、甚至被害死了的?”
李昭尘小心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一家从前在乡间,生活潦倒,最近几年,小人和四个大儿子,常进城里来做些小生意,先是从乡间贩运农产品到城里卖,有了些积攒之后,在城里开了个名叫‘为民利己店’的杂货铺。因为小的那个儿子鲁祥,在鲁府做仆人的缘故,小人就挑着货郎担,从后门进鲁府,向鲁府的人兜售货物,鲁府的仆人、丫环,常常从小人手里买东西。我那个在鲁府做仆人的儿子不见了,小人当然就知道了。听说鲁祥也被打了,之后下落不明,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个时候,柳杉进来禀报说:“陶大人,有官兵来报,有一队官兵,在一艘船上搜出了夹带的鸦片。已经确定,那是漕帮的船只,不服官兵查扣他们船只的决定,船员们态度恶劣,在码头上跟官兵们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