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忙着打瞌睡,还有其他的事必须讨论一下。”陶子云不客气地驱赶着何仁智的睡意,“你看着桑本原他们忙了一天,都还没有说清楚他们今天都在干些什么,怎么就能算是计议停当了?”
“这倒也是。”何仁智揉了揉眼睛,回忆着对陶子云说:“是这样的,桑老爷看过洋人的货之后,洋人就派了苦力,把那些装着鸦片的桶,装到马车上,分多次送到桑老爷开的物际大客栈去了。在那之间,洋人就和桑老爷继续商讨今后做生意的办法。那个洋人说,他会买许多瓷器和丝绸回鸦国去,来的时候,以洋人习惯饮用洋酒为借口,用给教堂的神父送洋酒的名义,再用酒桶装鸦片过来。把鸦片送到客栈,再由客栈转运到各地偷偷售卖。”
陶子云疑惑未消地追问何仁智:“那是他们如今的办法,他们以前谈这桩交易,是怎么回事?以至于这么久都谈不成?”
“这个我也听到他们隐隐约约地说起过,说是要让官府跟他们一起做这桩生意。在官府的照顾之下,做起生意来,就方便多了。但是当地官府不管事,无心参与做生意,他们只好私自进行这桩生意了。”何仁智努力地回想着洋人和桑本原他们的谈话,暗自庆幸他还能回答得上陶子云的问话来。
“洋人真是狡猾,觉得我们的瓷器好,就买瓷器回去售卖赚钱,因此,在这出产瓷器最好、最著名的地方,还要搭上地方官府来做这种坑人的鸦片生意。可惜当地的巡抚不上道,新巡抚霍末癸是两面不讨好呀。”陶子云说着,发出了一声冷笑。
何仁智想想也乐了:“哈哈,这是当地瓷器出名,给新巡抚霍末癸带来的祸端呀!洋人来这最有名气的瓷器产地买瓷器,还带来他们鸦国最有名气的鸦片,想在当地方便地售卖鸦片,就想让当地官吏同流合污,甚至想得到公开售买鸦片的机会。结果,解烦君没能帮洋人办成,桑本原来了,也是办不成,只好和洋人偷偷进行交易了。因为解烦君和桑本原的缘故,把你引到这里来了,陶兄出马,让他们好看。”
陶子云清醒地表态说:“这事不简单,谨慎行事才行。劝说桑本原不再贩卖鸦片和食盐,把鸦片退还给洋人。另外,要求洋人把鸦片带走,不要再挟带鸦片过来害人就算了。处置不当,就会弄得天下大乱。”
何仁智领受地点着头,并且扯上洋人来了:“想想洋人办事就是谨慎。吃晚饭的时候,洋人还真从那样的酒桶里倒出红葡萄酒来了,原来也有部分酒桶装的真是酒。我们要比他们更谨慎才行。”
陶子云凝重地说道:“我们从明天起,就得比洋人更加谨慎了。明天,先把桑本原和解烦君劝服!”
“我明白了。”何仁智点了点头,听陶子云说了这么多,他不明白才怪了。
“明白了你就回房睡觉去吧。明天见机行事。”陶子云说着,他自己先躺到了床上。
“诶,这事有点复杂。明天,我必须使桑老爷他们要你一起去。”何仁智回他房里之前,表达了他的另一个愿望。
“使得,使得,正好,明天让你展示一下你的才智,看你如何使桑老爷他们出面,要求我跟你们一起去游玩了。”陶子云对何仁智那个愿望,感到有趣。
第二天早上,何仁智早早地把陶子云叫了起来,他们两人,在水井边慢慢地漱洗,专等桑本原和解烦君过去。
桑本原和解烦君终于过来了,何仁智对他们嚷道:“桑老爷,解兄,你们在这边开商铺的,知道去哪里游玩最好吧?”
解烦君和桑本原对视了一眼,解烦君出面说道:“惭愧,我来这边做生意,一直操劳,没有空闲出去游山玩水,真不知道哪里好玩。桑老爷在这边呆的时间不多,他就更不知道了。”
果然不出何仁智所料,他不由地轻轻笑了:“哈哈,看来只有陶兄知道了。”
桑本原和解烦君对视了一眼,然后桑本原才表态说:“陶大人才知道呀!要陶大人带我们去玩好了。”
解烦君给桑本原帮腔道:“是呀,陶大人也去才行,何公子吊起我们的胃口来了。”
陶子云随意地回答道:“首先我要说,这里嘛,是瓷都景德镇所在地,瓷器最有名,那里是非去不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