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弁帽下,秦松目光犀利如炬,宽厚的嘴唇上一排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说话时,秦松总是有意无意抚摸下颌灰白色山羊胡须。
今日他穿着深棕色锦缎长袍,腰上两条流苏白玉腰带,秦松双手作揖半俯着身子。
秦松张口,朝堂鸦雀无声。
“爱卿意见如何?”
“皇上!”
秦松不紧不慢,声音平静如水却毋庸置疑:
“北方游牧民族荒蛮无知,靠着我大魏恩赐,今日才能过上富足的生活,此次刺瓦进贡这些东西,正是大魏雄风的体现,皇上又何必高看别人一眼?”
萧文康觉得秦松言之有理。
萧晋南道:
“父皇,曾经的刺瓦部落依附于大魏,可是数十年发展,如今北方刺瓦部落已经是草原上一匹狼,况且赤哈琅一直有扩张之心。”
秦松笑了:
“不知三皇子这些言论从何而来?赤哈琅有扩张之心?老臣只看到他们对大魏俯首称臣,贡献出草原最好的东西给大魏。”
“父皇,赤哈琅是个有野心有谋略的人,如果这次他只是试探大魏的态度,未尝不可,如果赤哈琅有借口挑衅之意,大魏要如何应对?”
秦松转身面对萧晋南:
“三皇子淮夷归来持骄而纵,论军功,三皇子确实比其他皇子有优势,但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似乎是懦弱表现。”
朝堂隐隐发出轻笑。
“父皇,儿臣觉得赤哈琅有意试探,在这种情况下,不宜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