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月妈说起这些来显得胆战心惊,好似生怕沉鱼突然现出身来。
“月妈!不做亏心事不用怕鬼敲门。”冷雪鹊一边喝着汤,一边安慰。
“话虽如此说。但想想也吓人。但很奇怪。没有下人见过沉鱼。只有老夫人、紫烟小姐、李梅等人。”月妈点头,后又抽泣着道:“不过,沉鱼这小丫头也怪可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冷雪鹊心头立即添堵,拧眉放下筷子,望向半开的雕花窗。
月妈未觉冷雪鹊的情绪变化,依旧絮絮叨叨,“今日就是头七。听说老夫人与二管家昨日刻意去了城外的清寒寺。下了重金请主持前来。”
“清寒寺的玄默?”冷雪鹊扭过头望着月妈。
清寒寺的玄默传说有一百多岁了。小有修为,盛名远扬。一般不为谁做法事。
这次,李飞絮岂止是下了重金,恐还抬出了儿子的名号。才让玄默敬人而出寺。
玄默法术修为如何冷雪鹊暂不作估量。但就凭他一身佛家正气,沉鱼小小的怨魂哪能抵挡。
冷雪鹊岔开了话题,“少爷这久可回过府?”
月妈一愣,回道:“少爷终日在枢密院,并未回府。只是昨日遇到了甫头。”
冷雪鹊冷笑一声,哼!那男人眼不见心不烦,竟懒得回府了。月妈遇见甫头可能是月轩璞终不放心府内。使了甫头来探消息……
日落黄昏。一干下人旁若无人地来到鹊归苑。直取沉鱼的卧房。
冷雪鹊阻止了他们抱走沉鱼的衣物,随后亲自动手抱了沉鱼的衣物出苑,又让自己苑中的下人拿了纸烛。向通往碧荷池的小道走去。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当冷雪鹊一行人来到碧荷池时。碧荷池已经火光通明,火舌摇曳,人山人海,若赶集一般热闹。
四个身着红黄袈裟的和尚分两排有次序站好。向着池水摆着一张几案。一个大大的火盆燃起,而一个白须长长的老和尚掌持佛珠,站在几案前嘴里念念有辞。
李飞絮与兮紫烟平日里不到场,今日竟意外在站在边上,与下人们一道看着玄默作法。
二管家也到场了。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只是他的脸上留下了许多道猫抓的深痕。这让冷雪鹊一下子就肯定那日偷入卧室欲施毒手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与李梅等人交换时不经意地落到冷雪鹊的身上。与她的目光对接时,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惧怕,反倒是悠然、得意。
冷雪鹊一边走。一边暗想,这般得意洋洋。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向他报复吗?
“大姨母别担心。玄默住持定能收了沉鱼。”兮紫烟搀扶着李飞絮,话虽这样说,那双明眸却害怕地闪烁观向四周。
哼!如我不来。玄默定能收沉鱼。但我来了。就看看谁的法术高。闹你个天翻地覆!冷雪鹊昂首挺胸越过下人,没理会李飞絮,径直来到几案旁。
她让下人放下衣物远去,自个儿打亮火折,虔诚向天焚香,后烧纸,嘴里念叨着沉鱼安息的话。
那边欲收了沉鱼的鬼魂,她却在这儿祭奠亡灵,显然是对着干。
李飞絮圆瞪着双眸,慌乱地指着冷雪鹊道:“那……那贱妇要干什么?”
“别管她。”兮紫烟先是一怔,后轻轻地安慰李飞絮。
玄默道长冷冽的目光透过黄红色刺向冷雪鹊,身子一颤,随手拿起几案上的一个木鱼来。双目闭上,嘴唇加快。
应他嘴快节奏的翕动,阴风从四面八方平地涌动朝这儿汇聚。
玄默法器在手。念动经文,在招唤沉鱼。冷雪鹊仍是不动声色地烧着纸钱。
聚拢的阴风带着寒气来到场中,几经变化,成一个人形。
这儿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诡异惊悚。下人们尖叫声连天。直冲云霄。早有不经吓的下人转身逃跑。
那人形阴风在场中凝住几秒,就嗖地一声直取玄默。
玄默微微睁眼,掌中木鱼挡去。
木鱼发出木质本色的光芒,阴风发出一声惨叫。而隐藏在阴风中的沉鱼也随之现出身来。
她被木质光芒包裹,面色痛苦,却咬牙切齿地向玄默道:“你枉为和尚,为虎作伥。”
玄默白眉皱了皱,随后淡然地道:“小施主!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朗朗乾坤,太尉府不是你应来的地方。归去吧!”
沉鱼阴冷一笑,倏地转身,直扑向李飞絮。
她本是一个幻影,而如此真实地再现眼前,李飞絮当即吓得尖叫一声,倒在兮紫烟的怀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