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太子妃的病怎么样了?”
她眸光流转的亦是哀怨,自个儿丈夫何时才能像离轩辕那样对自己知寒问暖、体贴入怀。
又是一盅酒愁肠百结地落喉,就见光影晃动的楼梯方向走来月轩璞。
男人习惯性地冷着脸,仍是一袭让人敬畏的黑绸衣袍,那银色的面具反射着淡淡的银光,整个人看起来真配得上那铁面杀神的诨号。
他步履缓慢,渐而逼近,整个人清晰地映照在她的眼里。
“我已经让二管家还有李梅两个奶娘带着礼品又去接你了。”
她有一瞬息的呆凝。这个结果还真没想到。可接着毫不在乎地把玩着杯盅,心灰心冷之下反应终是冷淡,垂下的眼睑时淡淡地道了句,“既然来了就坐吧!”
月轩璞木然地坐下,挺直的背脊、僵板的脸部表情让冷雪鹊察觉到他内心惶惶不安。
“轩璞!你觉得我们的婚姻有必要再下去吗?”
他垂首时杳杳的惆怅溢出,“以前,没有选择!现在,也没有!我们都没有选择!
冷雪鹊使了劲地白上月轩璞一眼,想起自个儿进府以来的种种心酸,心莫名其妙的有些疼。而面对已经成事实的婚姻正如他所说,她与他都没有选择。只有把痛也深藏在心底,可哪怕是伪夫妻,伪丈夫起码也得对自己有一点好感吧?
因为她现在就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莫名的好感。
她抱着幻想中的一线希望,满目灿光,平生初次向人撒了个小小的娇,“我不要他们接。我要你来接。”
月轩璞诧异地瞪大眼眸。眼里的冷雪鹊彻底变了个人。她表情看起来娇憨率真,楚楚动人。而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没有理由拒绝。
“好!你救了我两次。我亲自来接。”
她眸光哀落。他的话还是那么冰冷、那么机械,犹如被刀架在脖子被逼时说出。
新婚之夜的感受就是如此吧!
她倏地站起,愤怒填胸至使小脸冷若冰霜,张了张嘴本想怒吼他几句,却纤腰一拧,不想与他再废话,疾步向楼梯走去。
“站住!”他感到一丝紧迫直抵心口,几乎要窒息,伸手及时拉住了她衣袂。
她缓缓地回头怒目瞪着他。
两人的异常举动立即吸引了酒楼上零星喝茶的食客异样眼光。
冷雪鹊瞟了瞟几个坐在不同位置上的食客,潮起潮落的心绪渐渐平复,正想给个台阶月轩璞下,却突然脖子一伸,心收紧,抬眸惊诧地问月轩璞,“你腰间挂的玉麒麟呢?”
“玉麒麟?”他急低头,眉宇紧皱。
“你不会是故意没佩戴吧?”她扬起一张愤怒的小脸,满目的挑衅,心里禁不住这样恶意的想他。
“说什么?”月轩璞脸色猝冷,大力摔开冷雪鹊的手,双手在腰间的玉带间摸索起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遗落了,可遗落到什么地方?她在他表示遗憾的表情中相信了他。慢慢地解了自已腰间佩戴的玉麒麟向他腰间挂去。
小心的穿过那玉带,谨慎地放下坠子,久久地凝望,就宛如在欣赏一件无价之宝。
“这佩件有那么昂贵吗?”他小声地问。
冷超垂死挣扎逃脱,冷颜态度不明,她不得不对他的安全考虑,“你手中是有神器,但那神器你时常不带。而这玉麒麟也属难得的神物,它能保你百邪不浸。”
他轻轻地哦了声,懂了她的小心,“怪不得,昨夜一入阵就看见它发出淡淡的绿色莹光,原来是这么回事。”
“爹与娘真是舍得,这么珍贵的东西都给我做了嫁妆。”她有意无意地提及张氏与秦澜好处,只想让他心怀感激。
他哽了哽,话锋一转,拉住她的双手诚恳地道:“既然要我来接你,你赶紧回府,我随后就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