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多了。”
她淡然的语气像一把刀子,精准无误的插进沈敬岩的身体里,只有他一个人能感觉到痛。
他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从床上跳下来,飞快地抱住罗依依,鼻尖是女性甜美的气息,他嗓音沙哑低沉,“我喜欢你,真的,几年前就喜欢你,早就……”
罗依依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说,我不想听,如果你是为了让我接近克洛斯,杀了克洛斯,或者有其他的什么目的,你让我儿子告诉我,我会去做,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如果克洛斯就是唐明朗,她当然愿意为国除贼尽绵薄之力,只是,这和沈敬岩无关,和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这是她作为一个Z国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沈敬岩覆上她的手背,吻着她的手心,“你想多了,我并不想要你做什么,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她的手部的温度似乎要融化了,用力的想要缩回来,可是沈敬岩却不放开她,醇厚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你需要我做什么来证明,我都可以。”
说完,他又心虚了,现在的情况下,他除了半夜偷偷的来看看她,费尽心思为她选一些低调的礼物,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能拉着她的手陪她逛街,不能和她站在阳光下恋爱,只能将自己的真心和身体隐匿在黑暗里。
白天,他要和另一个女人筹备婚礼,要和另一个女人谈情说爱。
罗依依身体颤抖,“你,先放开我。”
沈敬岩的胳膊又紧了紧,低头吻在她的脸颊上,“不放,我想一直抱着你,想了几年了,我要是早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怀孕了,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在澳洲受苦的,对不起。”
提起澳洲,罗依依有一肚子的苦水,也有满身的坚强,对她来说,那六年的时光,是一场磨炼,一场修行,她甚至觉得远走澳洲是她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一次选择。
她语气里满是疲累,“我加班到十二点半,一点才睡觉,明天早上还要去上班,你让我睡觉不行吗,我很困,特别困。”
沈敬岩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好,我陪着你睡。”
罗依依伸手挡他,“不需要。”
沈敬岩已经躺在了她身边,双手抱着她。
罗依依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推他的胳膊,“你抱着我,我睡不着。”
“以后习惯了就能睡着了。”
“现在以后都不会习惯。”
“总会习惯的,反正我爱上你了,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开。”
罗依依的头粘到枕头,困意袭来,忍不住发脾气,“你是不是神经病?”
“儿子抱着你睡觉也没见你说睡不着。”
“你能和我儿子相提并论吗,你算老几?”
“我是老三,你是老大,儿子老二,我是咱家最没有地位的。”
罗依依猛的抄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打,“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我让从安从群打死你。”
沈敬岩笑嘻嘻的抢过她的枕头,“我们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你以为她们都不知道吗?”
罗依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喊,“从……”
沈敬岩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的身体压倒在床上,“好了,别闹了,我不抱你了,我走,行不行?”
罗依依瞪着他,点了点头。
沈敬岩放开她就走,拨开窗帘出去,推开窗户又关上,故意制造了声音,人站在阳台上,屏息凝神,罗依依并没有心思去看他是不是在故布迷阵,困极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那个人走出来,望着床上的女人,嘴角缓缓勾起得逞的笑意。
他喜欢将她搂在怀里同床共枕的感觉,漂泊疲累的心像是有了得以栖息的港湾,虽已离婚,却更有家人的感觉。
沈敬岩清晰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爱什么,要什么。
翌日,汤伟上午十点就来接罗一默了,带着他做造型,给他选了最帅气的小西装,红色的领结衬托着他的活泼可爱。
罗一默在汤伟的陪伴下跑到沈敬岩的办公室,双手插兜摆了个造型,“大朋友,你看我帅不帅?”
“帅,比你妈咪给你买的西服更帅。”
罗一默笑着翻白眼,“你是合格的总裁,但不是合格的前夫,你前妻要知道你说她坏话,会杀过来的。”
“哼,她才没有时间理我。”提起罗依依,沈敬岩的眼睛里尽是不满,天天就知道撵他走,连抱在一起睡觉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她也不是合格的前妻。
到了吃饭的时间,沈敬岩拉着罗一默的手,一路在员工的注目礼下走去食堂,罗一默知道,这是爹地故意的,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儿子。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沈雄冰的耳朵里,沈敬岩在食堂有单独的包间,他将手机放在罗一默面前,“我爸爸电话,帮我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