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年的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的反常。平时这样的大雨连下两天已经是很罕见的情况了可偏偏这次一直下了三天三夜仍然没有停歇下来的迹象。
防汛办的撤离通知已经下达了两天在武警官兵们的帮助下周围四五个村子的民众已经一个不拉的全都撤离了毕竟连日的暴雨已经冲垮了电线淹没了道路。再加上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黄河让这里已经变成了最危险的禁地。
可是偏偏在毫无人烟的村子里面还有一户人家亮着灯。
那道灯光是惨绿色的若是仔细去分辨的话还能看出上面写着的字:海峰饭店。饭店规模并不大也就上下两层因为建筑地势较高所以周围的马路上竟然一点积水都没有全都顺着倾斜的马路流了下去。
饭店里面一个老头正低着头拨弄算盘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正在拿着手机看的津津有味。
最奇怪的是饭店的餐桌上竟然还有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趴在桌子上埋头大嚼。
这十几个汉子分成了三桌其中一波人身穿白衣脸色犹如僵尸一样面无表情。另外两拨人都是穿着五颜六色的雨衣哪怕是吃饭的时候也不脱下来。如果仔细看他们衣服下面就会发现腰间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别看这三波人都在饭店里吃饭可彼此之间却都横眉怒目谁看谁都不顺眼。其中一个穿着雨衣留着长发的男子更是一边嚼着烧鸡一边肆无忌惮的把鸡骨头满世界的乱吐。
可能是吐的太恶心了点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猛地站起来劈手就是一巴掌砸在桌子上面说:“赵子孙!你他娘的欺人太甚!”
他这一拍桌子那些身穿白衣的男子立刻呼啦啦的就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啪的一声就在桌子上拍下了一件黑黝黝的东西。
大家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黑漆漆的手枪手枪大张着机头保险都被打开了。
长发男子毫不在意的吐了一口鸡骨头横着脸说:“行啊!马本亮连手枪都敢动了。是不是觉得特案处垮了就没人治得住你了?你说你一驱魔人走哪里都随身带着手枪丢不丢人?”
穿白衣的男子一脚踢翻屁股下面的凳子冷冷的说:“赵子孙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自己独吞这三千万吗?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这样的厉鬼是你能应付得了的?”
赵子孙仔细的吃干净烧鸡然后很没有形象的抹了一把脸说:“这三千万不好拿。所以我准备跟一些有本事的人联手接了这个大活。可是马本亮你们算什么东西?宁夏的马家早就没落了这么多年还跑来趟这趟浑水只嫌自己死的不早吗?”
这马本亮是宁夏马家的驱魔人因为是少数民族所以手段跟汉族的驱魔人有很大的不同。在早年间宁夏马家还是很厉害的一个流派只不过后来特案处强势崛起那些跟特案处交好的流派全都鸡犬升天身份地位越来越高。
而宁夏马家这样的驱魔流派因为跟特案处观念不同或者有仇怨所以总是被明里暗里的限制发展所以才逐渐没落到了现在一蹶不振。
俗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特案处强势了几十年固然有山东铁家东北出马家这样的流派如日中天。但是特案处一旦垮了那些潜伏在暗处被打压了几十年的驱魔流派就开始蠢蠢欲动。
宁夏马家的驱魔人重新走出银川其实就是对衰弱的特案处一种试探。
马本亮和赵子孙在那剑拔弩张谁也不服谁旁边那一伙儿穿着雨衣的汉子却淡淡的说:“吵什么吵?主人家都没说这个活到底是什么呢你们就先在这争了起来丢不丢人?”
那个穿雨衣的汉子是个光头跟长头发的赵子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能这家伙身份地位都比较高他一说话赵子孙和马本亮都卖他面子翻着白眼也不互怼了。
赵子孙说:“光头强你在圈子里也是资深者了能不能说说到底是谁发的任务?又想要大家抓什么鬼?说真的若不是看在三千万的份上我才懒得在大雨天跑黄河边上来这麻子不是麻子这不是坑人吗?”
别看光头强这个名字比较搞笑可人家却是货真价实的驱魔行家手下接的活也都是一些棘手的大活平时跟那些达官贵人们关系也很好算得上是圈子里的一号人物。
所以赵子孙和马本亮虽然相互看谁都不顺眼却不敢对光头强放肆。
光头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哈出了一口酒气。他冲着那个打算盘的店老板说:“于老四你看现在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说一下到底是什么活了?也好让兄弟几个有个心理准备如何?”
于老四一边打算盘一边冷冷的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