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成,钮氏并没有使用那些碳?”福晋拨着脆皮花生,正一粒粒喂食四阿哥。小孩子只要对他好,他便很快与谁亲近。自从四阿哥从李氏那般抱出来,除了留下了一个贴身的奶嬷嬷,其他服侍的人全部都换掉了。
“按说钮氏不应该不用,之前四爷宠幸她,其用度比其他格格都多了一倍,如今骤然减去了三分之二,按说她应该迫不及待地使用呀。”李嬷嬷拿着一个虎头逗弄着四阿哥。
“借个机会,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福晋抬手替四阿哥弘时将那根可爱的小鞭子从脖子里扯了出来,整理好。
“是,奴婢这就去想办法。”李嬷嬷将布老虎递给四阿哥抱着,便躬身福了一下,出去了。
待李嬷嬷走后,福晋又唤了春柳进来,让她将后宅新年期间侍寝记录册子给她拿了过去。
翻开那本记录着这后院女子承宠的册子,福晋那戴着纯金护甲的手在上面一一划过。
赫然,自从东小院和南小院被禁后,四爷今日基本就没怎么留宿在后院。如果说春节这段时间是很忙,四爷累了,可以理解。但是春节前的那一多月呢,现在春节已经过去了。四爷似乎仍旧没有重返后宅的意思。
“拿走吧~”福晋皱着眉头合上了那本册子,将它递给了垂立于一旁的春柳。
看来,四爷心里是有结了,很可能是为了钮氏。处置了钮氏,果然,四爷很不情愿。即便有钮氏的院子里的人证和物证,他始终没有相信钮氏会去做哪些事情。虽然红花的确是福晋收买了环碧,栽赃给钮氏的。但是当她突然意识到,四爷也许根本没有相信钮氏会做出那等事情。
想到此,福晋突然觉得很不安,甚至有些害怕。如钮氏这样的存在,实在太令她感到忌惮了。
李氏得宠十年,虽然她在那十年她也是感到不舒服,但是四爷从来没有对之投掷这样的信任。
“嫡额娘,花……花生!”只见小小的弘时见福晋一时想什么想得出声,而且不再继续剥花生于他吃,便忍不住嘟着小嘴儿说道。
要说福晋对他确实不错。自抱过来,一直亲自带着,并不假她人之手,凡事几乎都亲力亲为,除了奶娘外,福晋就是与四阿哥接触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