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为什么老魂淡见她一次就整她一次?她的心好累。
贺小洛还要发飙,老男人一句话就把她堵死了,“你惹出来的事,自然你负责消灭。”
“我,我怎么惹你了?”
老男人低头,修长的手指勾上她衣服的边缘,笑得又坏又冷,“脱成这样,不就是打算对我使用美人计?”
“谁要勾你了?”
贺小洛嫩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一巴掌拍掉某个为老不尊的手指,气鼓鼓地反驳,“我睡觉一直都是这样睡的,这是习惯,习惯,习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谙世事的小嫩芽,根本不是叱咤商场多年的男人的对手,几个回合,就灰溜溜地认输,跟在林逸文的身后,跑向一楼的餐厅吃早餐。
吃完后,林逸文把贺小洛送上副驾驶位,然后他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发动汽车,缓缓驶出帝豪酒店。
就在这时,8楼的某套房,靠窗站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把这一切全部看在眼底,遥遥盯着迈巴赫的去向,一双漂亮的眸子,又傲又冷。
直到车子从视线里消失,她才猛然关掉窗户,取出挎包里的手机,拨打电话,“是我,给我查个人,明天我要看到全部的资料。”
吃饱喝足,贺小洛心情不错,摇下车窗,欣赏窗外的风景。
偶尔,兴致起来,她哼了首老掉牙的情歌,配上她柔嫩的嗓音,另有一股韵味在其中。
但林逸文注意的不是这些,他只是好奇,那是七十年代的老歌,贺小洛作为标准的新新九零后人类,怎么会哼唱?
男人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唱?”
记忆中,他在五岁时被林子明强硬地带回林家大宅,每年的秋天,老家伙的书房都会响起这首怀旧的旋律。
后来,沈凤清母子进门,就再也没有聆听到。
贺小洛正好唱完尾音,听到他在问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是我妈妈最喜欢的歌曲,在我小的时候,每次都要唱这首歌哄我睡觉,听的久了,就慢慢学会。”
说完,她挤眉弄眼,熊熊八卦的小模样,“林大叔,你妈妈哄你睡觉的时候,是唱歌还是讲故事?”
“只有两个字,睡觉。”
沈静言是沈家大小姐,生下来就是成堆的佣人伺候,干不来伺候人的活。
哪怕他和萧儿都是她的儿子,她也从来不会和普通孩子的妈妈一样,耐心地哄着。
而且,她的饮食里面一直掺杂了慢性药物,病毒逐步蚕食她的身体,精神一直很差,精力不济,想要做个普通妈妈,也是不太可能。
贺小洛疑惑不解,“为什么?”
“我妈妈生病了,身体不好。”
“对不起,惹出你的伤心事。”实诚的小姑娘内心过意不去,讷讷地张口小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些安慰的话。
“与你无关。”
等红绿灯的关头,男人心情憋闷,摸出根香烟,刚要打火,想起小姑娘的肺部貌似不太好,便灭了要吸烟的心思。
只夹在指间把玩,冷峻的眉眼,幽深而冷漠。
贺小洛想起顾晓岚受伤那次,男人夜半三更去探视病人,当时她还琢磨着要跟踪他从而找到他的大秘密。
脑海里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林大叔,你妈妈是不是就在市立医院?”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
贺小洛俏皮地歪头看向开车的男人,一副“我很聪明,快夸我夸我”的表情。
不料,男人却冷下脸,薄唇勾出一条锋锐的弧度,“这件事必须保密,我不希望有除你之外的人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说给别人听,晓岚都不行。”
贺小洛翘了翘嘴角,朝男人笑的眉目弯弯,“林大叔,这算不算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就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男人冷嗤,没有答话,转了方向盘,朝右边拐过去。
血海深仇尚且未报,他却有闲心和小傻子谈情说爱,什么时候,他离初心越来越远?
这段感情暂时冷处理,对她对己都有益处!
心情很差的男人,冷冰冰的,不再说一个字。
到了A大的公寓楼下,等贺小洛跳下车,他只淡淡地瞧了眼,便调转车头,毫无留恋地离开。
贺小洛不知道老男人怎么了,好像从提到他的母亲开始,就一直黑着脸,再不和她说话。
林大叔心情不好,大概是担心他母亲的病情吧!
给林逸文找了个好理由,贺小洛蹦跳地走上楼。
林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林子明抽了口巴西雪茄,定神在手边的文件上,看得十分认真。
高达上百亿元的军火订单,他不得不仔细。
由于宋慧芳对林逸文非常满意,没少在宋威霆面前给林家说好话,于是,这一批的军火生意,宋威霆改为和林子明合作。
在两个人的心里,早晚都是亲家,不妨有钱大家一起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