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逸修夸张地大叫,“真的假的?爸爸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林逸文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妈,你可别骗我,今天不是愚人节。”
“骗你干嘛?”
沈凤清横了林逸修一眼,继续喜滋滋地说道,“你爸爸的血型是AB,沈静言的是O,而林逸文却是AB型,如果真是亲生的,那就只会是A或者B型,无论如何,都不会是AB,所以啊,林逸文肯定是个野种。”
“我凑,这消息太劲爆了,我得找个地方静静。”林逸修喜出望外,摸了把滑溜溜的头发,嬉皮笑脸地晃了晃两条罗圈腿。
“儿子,以后这个大企业就是你的了,哈哈,我真开心。”
觊觎多年的东西突然就要属于自己,沈凤清高兴得合不拢嘴。
忍了老家伙这么多年,终于要美梦成真,她恨不得带上两个大喇叭,见人就大声倾诉她的欣喜若狂。
两人正热聊,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冷冰冰地走过来。
沈凤清刚要给林逸修使眼色,没想到,自己生的儿子是个牙关没把风的,高高地抬起头,从鼻孔里哼出声,“林逸文,啊呸,你根本不配姓林,不知道哪里来的孽种,居然冒充林家的人,识相的,你就乖乖滚出林氏集团,给我叩十个响头,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闻言,男人目无表情,双手插在西装裤兜,挑眉说道,“一大早的,听到两条狗吠叫,真晦气,老头子怎么就没栓好绳子,随便放你们出来乱咬人。”
沈凤清的脸色立刻黑成锅底,“林逸文,你怎么说话的?”
既然这个男人不再是林子明的亲生儿子,那她根本不用怕他。
过不了多久,等他被林子明踢走后,一个男人,无权无势,长的再帅也没有屁用。
林逸修足足矮他大半个头,无法在气势上压倒男人,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跳起来乱蹦,“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野狗,我说你是孽种,根本没说错。”
“爸爸是AB血型,沈静言那个老不死的是O型,而你却是AB型,明摆的证据,你根本就不是林家的种。”
“鬼知道是不是沈静言在外面乱搞怀孕了,却赖在爸爸的头上,难怪你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对待爸爸一点都没有感情,就像是对着生死仇人。”
林逸文心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滚,我是不是他的儿子,他自己心里有数,你如果不想死,马上滚远点。”
“林逸文,你等着,这事没完。”林逸修被他揍怕了,瑟缩地往后退,拔腿就跑。
林逸修吓跑了,担心林逸文又踢自己的膝盖,沈凤清不敢再呆下去,拽紧手里的提包,低头跟着跑掉。
就由着林子明去和他斗,最好两个人都斗死,她和逸修拣现成的。
林逸文本来是去林子明的办公室汇报当季的季度报告,被沈凤清母子这样一搅合,他脚步一转,直接走向他的办公室。
坐在大班椅上,林逸文冷沉地拨了个电话,交代完后,把手机扔在桌上,靠在椅背上,冷冷地讥笑。
一个体检报告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老家伙需要他吊上宋慧芳,进而把宋威霆笼络过来,在这重要关头,他不信老家伙会因为这个就撤他的职。
不过计划必须抓紧,迟则生变!
想到这里,男人漂亮的手一挥,捞住手机,接连发出去几道严密的指令。
放下电话,他点上烟,修长的身躯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眯着眸子,沉冷地吸了几大口。
昨晚本打算一鼓作气,捅了小东西,但考虑的因素太多,最后关头,还是放弃。
务必加快速度把老东西拉下马,否则,他迟早因为吃不到嘴,憋闷至精爆人亡!
国庆节第四天,贺小洛回到公寓,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就拉着顾晓岚去商场,打算购买新手机。
她想通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那么多年的感情,贺研远说放弃就放弃,甚至不顾她的意愿打算强了她,她还执着要一部老掉牙的手机,实在是太可笑了!
一路上,卸下感情包袱的贺小洛叽叽喳喳,看上去满面春风。
顾晓岚笑着打趣,“小洛,被林大叔滋润了一个晚上,果然不同,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说看呗,林大叔是怎么你了?亲了,吻了,还是上了?”
“尼玛个晓岚,说话能不带颜色吗?这么黄,离我远点,劳资不认识你。”
“切,去相亲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顾晓岚乐呵呵地打趣,“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不是说要给我名分吗,怎么认识林大叔后,就忘记我这个女朋友了,哼,许你喜新厌旧,还不许我说话带颜色,做人可不能太黑小洛喔。”
“没关系啊,林大叔是我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
“哇,这么快就认林大叔是男朋友了,前几天和在我耳边说老男人,小洛,你的心思变的真快,女人心,就像那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晓岚,再胡说八道,我要撕你的嘴。”
贺小洛不干了,拉扯顾晓岚的胳膊,作势要去掐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哈哈,有本事来抓我啊。”
顾晓岚没有傻的在原地等挨揍,撒开脚丫子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