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闻讯而来的江霆指头夹了根香烟,吊儿郎当,“哟,林大爷的春天终于要来了,完事后好好找个地方庆祝一下,如何?”
“滚。”
“这是我的地盘,你让我往哪儿滚?”
“信不信我把你和聂寒相亲相爱的视频,发布各大新闻网站?”
江霆认栽,乖乖递上房卡,“林大爷,我错了,祝你春宵愉快。”
贺小洛迷迷糊糊中,感觉被扔在寝室的小床上,她翻了个身,困得不想睁眼。
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有人剥她的衣服,她自动自发地配合,“晓岚,先放在桶里,我明天洗。”
陡然,床往下凹陷,有人压下来,令她几乎喘不过气。
干净清凉的气息中,有东西舔上她的唇瓣,一路游移,最后,落在她的后颈窝,阵阵凉冽的呼吸,萦绕在耳边,酥麻中带着撩拨的异样。
凉薄的气息里,贺小洛闭紧眼眸缓缓呢喃,“贺研远,哥哥,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男人手中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阴沉到极点,墨黑的眼眸闪过浓重的阴鸷。
小腿被捏得瓦疼,贺小洛小声抽泣,“哥哥,小洛痛,心里也痛。”
有那么一瞬,林逸文恨不得捏碎她的脖子。
刚伸手过去,体内滚烫的火,令他不由地放弃捏碎她的念头,可就这么放过她又于心不甘,他的视线,上下流连,最后,落在白生生的手掌上。
十指青葱,洁白如刚剥的鸡蛋壳,林逸文低低笑出声,“是你自找的。”
幽静的房里,除了男人偶尔的低吼,再无半点声息。
明朗的晨光中。
贺小洛踢掉身上的薄毛毯,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一室凌乱,她贴身穿的衣物,挂在沙发的扶手上,摇摇欲坠。
到底怎么回事?
颤抖地跳下,贺小洛急匆匆打算给自己套衣服。
头疼欲裂,四肢无力,整个人像踩在云端里,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瞪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看了半天,记忆渐渐回笼。
她二十年的清白,就这样被老男人给拱了吗?
室内一片空寂,凉薄的气息若有若无,显然他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
该死的,睡了她就跑,还有没有业界良心?
握紧拳头,贺小洛愤怒地在空气中挥舞。
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早上八点半,说不定林逸文什么时候杀个回马枪,没时间为自己的清白哀悼,她必须争分夺秒,速速逃离!
贺小洛咬紧牙关,偏偏越急心越乱。
站在地板上,她双股颤抖,双手捡起凌乱的衣衫,抖索着套好,累得她气喘咻咻,几乎站立不稳。
一个趔趄,贺小洛扑倒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摔的四脚朝天,气的她操起了国骂。
老骗子,王八蛋,有种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都是喝酒误事,她用死去的亲爹发誓,再也不沾一滴酒。
她刚刷完牙洗完脸,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小洛,你醒了没有?”
听到熟悉的嗓门,贺小洛一把打开门,搂着顾晓岚的肩膀,放声大哭,“我被老男人欺负了,呜呜。”
担心这个二货,顾晓岚昨晚一直没睡着,一大早接到陈彬的短信,让她来帝豪酒店接人。
恐怕不止是接人那么简单,谁知道小洛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听到贺小洛哀哀哭叫,顾晓岚还是忍不住心疼,“不哭不哭,小洛,事情都过去了,咱们看开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还要追上去咬回来?”
贺小洛“噗哧”一笑,“晓岚,你把林大叔比喻成狗,还挺形象的。”
顾晓岚,“……”碰到这么一个小傻子,她的一颗少女心都快操碎了!
“我打车来的,停在酒店门口,先回学校再说。”
“嗯。”
“先吃点,垫垫肚子。”
两人一路走向电梯。
顾晓岚递过去两个蛋糕,贺小洛接在手里,一阵刺痛,疼得她手一缩,袋子直直地落下去。
“嘶”!
好痛!
摊开双手,柔嫩的掌心上,青紫红肿,透亮得像颗红色馒头。
贺小洛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晓岚,我是不是被大叔传染得病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昨晚和老男人睡了一晚,按道理疼的不该是这里!
顾晓岚也被吓的一跳,摁低贺小洛的脑袋,小声地追问,“你那里会不会疼?腰会不会酸?有没有被车轧过的酸疼感?”
要说这种事,她也没有经验,不过,坑爹的言情世界里,都是这么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