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以为我就不想报复回去?”
智云清看着憔悴不堪的中年男人,眼神里隐隐约约蕴含嘲讽,“可凭借你我的势力,能一招击中吗?只怕到时候没弄死他,反而我们先死了。”
葛铭沉吟了一会儿,“你真舍得要他死?”
“我为什么不舍得?”
智云清像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不顾形象地大声尖叫,“葛铭,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就说,别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家都痛快!”
“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尽快斩草除根。”
葛铭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最近诸事不顺,升职遥遥无期,又被排挤到清水衙门,这一切都是顾亚城搞的鬼,再加上女儿又他被毁容,对顾亚城产生滔天的恨意。
智云清张口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顾亚城再有出息,可他根本不认她这位母亲,甚至比陌生人都不如,对舒云痛下杀手,就是赤裸裸打她的脸面,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听说前阵子顾亚城把蓝嘉祥弄进监狱,我打算去找蓝总联手,另外,舒云性格冲动,你看着她点。”
智云清皱眉,“我知道。”
提到刁蛮任性的葛舒云,两人都感到头疼,再随意地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都站起身,回到卧室休息。
躺在床上,葛铭凝眉思索,“你觉得蓝嘉祥怎么样?”
智云清一点即透,“你打算把舒云嫁给他?”
葛铭点头,“不错,舒云老大不小了,整个H市,也就那小子勉强有资格娶我的女儿。”
“也行,挑个时间我找人去探探蓝家的口气。”
就在这时,葛舒云踹开房门冲了进来,柳眉倒竖,“你们别做梦了,除了顾亚泽,我谁都不嫁。”
她一直贴在门外面听父母的议论,没想到听到这么不好的消息,根本不问她的意愿,要把她随随便便嫁给蓝嘉祥,简直气死她了!
“放肆!”
葛铭发怒,额头的青筋乱窜,“舒云,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死了要嫁给顾亚泽的心。”
智云清也是气的差点背过去,哆嗦地指着娇纵的葛舒云,“你是要把我和你爸爸气死吗?”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她肯定早就扑上去一把掐死。
“哼,你们上辈的那些事,我才懒的管,反正我不会让你们随便就把我嫁了,要我嫁人也可以,前提是我对他有感情。”
葛舒云气呼呼地说道,“为什么当年你们产生感情了才结婚,轮到我就不可以了?”
智云清尴尬地扯了抹笑容,“舒云,你先回房睡觉,嫁人这件事当然是要你先同意,我和你爸爸就是提了一下,正打算明天找你好好谈一谈。”
“不用谈了,我先把话搁在这里,我不嫁,不嫁,不嫁!”葛舒云像是受到严重的刺激,疯狂地摇头。
“好好好,不嫁。”
两夫妻好说歹说,总算把葛大小姐哄劝走了。
葛铭一瞪眼,“都是你天天宠溺的后果,二十四岁了,还是一点都不懂事。”
智云清不甘示弱,瞪了回去,“你宠的比我还少吗?”
如果当初不是他趁她空虚寂寞冷的时候勾引,她就还是顾亚城的亲妈,在顾家大别墅享受富贵的悠闲生活,何必像现在这样,过着缩手缩脚的寒酸日子。
亲生的儿子宁愿让苏雨落那个穷酸女人享受,也不让她好好享受,白生了,她何必再客气?
“老婆,是我说错了,别生气嘛,来,笑一个。”
葛铭是个能屈能伸的,还指望智云清去把和蓝家联姻的事情搞定,所以,他不会彻底冷了她的心。
不得不说,他非常了解智云清,几句话下来,再加上手里娴熟的调情手段,就哄的半老徐娘心花怒放。
很快,智云清软绵绵地倒在葛铭的胸膛中,任由他压在身上,打马扬鞭,驰骋纵横。
第二天,智云清收拾打扮妥当,开车亲自去蓝家登门拜访。
她想的很清楚,托人去探听口风,如果成了,皆大欢喜。
可万一没成,那她和葛铭的脸,要丢到太平洋。
与其闹得满城风雨,还不如她自己去一趟。
郊区,蓝家别墅。
蓝母笑嘻嘻地把智云清迎接进去,“葛太太,稀客啊,快进来坐,刚从国外运来的极品草莓,你尝尝。”
智云清优雅地捏了一颗丢进嘴里,慢慢品尝,“真不错。”
她坦然地四下打量,心里暗暗吃惊。
不愧是名门望族,摆设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瓷器,简直要晃花她的眼睛。
蓝父呆在书房,没有出来会客,只有蓝母坐在一旁陪客。
蓝母圆润的脸上浮出笑容,“葛太太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一向和这位葛局长的太太没多大的交集,无事不登三宝殿,难道是嘉祥出了什么事?
智云清喝了口清茶,笑语盈盈,“是这样的,我和葛局长膝下有个女儿,叫葛舒云,今年二十四岁,听说你们家嘉祥还没有婚约,天下父母心,我就厚着脸皮来了,蓝太太你不会笑话我吧。”
蓝母哑然而笑,“怎么会?我家嘉祥三十好几了,要说笑话,我的笑话比你还大。”
为了蓝嘉祥的婚事,她和蓝父都快急白了头发,可一点用处都没有。
前两天,他回来就丢了句“尽快找个女人和他结婚,越快越好”,但是,这合适的女人是说有就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