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瞪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当然是我啊!我是小鱼公子!”看来他认得她了?她得想办法阻止他揭穿她。
宁彩晨皱了皱眉,半响才理解她那奇怪的表情,憨笑着贴近她耳朵,低声道:“小鱼……公子!其实是小倩让我来的!不过她说让我帮助景渊王来拆你下台!”
芊芊的美眸睁大:原来是这样!
程宇辰在台下有些担心芊芊,轻咳嗽了下,暗示芊芊要多加留心。
“本王在台下已经一睹鱼公子的才华横溢了,本王还请鱼公子赐教啊!”
一身暗绿色的锦袍散发着寒气,即使有阳光的温暖也驱散不开这股强大的冷意,他那立体如刀刻的五官,虽是绝没精致,却也让人不觉战栗。
芊芊迎上前拜见:“小鱼拜见三王爷,小鱼学到的指示皮毛,又怎能赐教王爷啊!”
“三王爷,就知道那书生靠不住,我给你请了‘诗圣’去年的赛主,来和他对决!”小倩那艳美的容颜下,满是对三王爷的倾佩和对芊芊的厌恶。
芊芊望向台下,嗤鼻:估计那丫头移情别恋,喜欢上这么变态的三王爷?真是狼才女猫啊!
“在下来了领教鱼公子的诗对!承让!”一身高八尺,体型壮大,脑袋不小的男人,立于芊芊面前凶神恶煞道。
芊芊猛回头,看见如此凶悍的男人,吓的倒退了两步,险些摔倒,还好有宁彩晨扶她一把。
她挺起胸膛,双手恰腰,瞪回他,接着伸出一只手勾勾:“来啊!”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读四书五经六义,竟敢交七八九子十分大胆!”他挑眉道。
台上台下都静了下来,为芊芊捏了一把冷汗;而芊芊惊喜的大笑,并没有感觉到危险。
“十室九贫筹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芊芊蔑笑道。
不就《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经典诗句吗?能难得了她吗?她可是将那个周星驰的电影看了又看,不少于五十遍,那里面的台词可谓倒背如流。
台上台下一惊,继续静等着他们的对决。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恰恰!”他口沫横飞,怒瞪着她。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她擦了擦脸上的沫子,踮起脚,朝他的脸如开拖拉机,字字爆破音,喷了过去。
“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他顾不及擦脸,又挺起胸大吼。
“八目共赏赏华赏月赏程宇辰!”她深情地别过脸,望向程宇辰,台下那些怀秋少女,嫉妒如刀,劈向了程宇辰。
那个身壮的‘诗圣’一口闷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欲劈向芊芊,芊芊微微一笑,闪电般的速度躲了过去,给他一巴掌,冷哼:“你比不过人家,也不用这么卑鄙想杀人灭口吧?”
“我不服你!就是不服你!”他气的头发根根竖起。
“好吧!是你逼我出狠招的啊!你听好了!”她翻起了记忆深处的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挑眉一笑:“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台下所有的少女都迷恋的倾倒地上,要不是那些丫鬟的定力高,能扶住她们,估计早就摔破了相。
台下的男子们可就惨了,一诗既出,他们都灰溜溜地跑散了,回家去紧闭,准备打一辈子光棍。
程宇辰走上台,伸出大拇指;宁彩晨鼓掌叫好,而程袁谨一脚将那个气的一直喷血的‘诗圣’踢下台,气冲冲地离开,小倩则跟在身后,但余光仍留在宁彩晨的身上。
所有的细节,都留在了她的眼中,她确实有些不解小倩究竟爱谁。
“赛主鱼公子,这是‘绝世鸳鸯玉佩’,祝你和有情人成成眷属!”一老者倾佩的望着她,面带慈祥的微笑。
芊芊接过了那做工精致的一对白玉,激动地拥住了程宇辰,在他的俊脸上,落下了疯狂而又热络的吻:“太好了,辰,我是赛主?我们得到了绝世宝玉?哇塞!好耶!”
程宇辰左躲右闪,仍旧是逃不过她疯狂的吻:虽然不是他想象中的结果,但是他看到她很开心,他也觉得很幸福。
“啊!怎么会这样!”
台下的女子们这下是真晕菜了,“非礼误扰”,惨不忍睹啊!
其他人都回避了,只留下台上两个人,他们此刻紧紧相依,一人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的玉佩,在心里暗自许愿要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