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轻:“现在只要有丁点儿的怀疑,就要继续查,今日是第六日,很可能会有第四件命案发生。大人,我请求刑部立刻派人去各处查看。”希望这样能起到威慑的作用,让凶手不敢再动手。
甄大人揉了一把脸:“可是……”
钟宣一拍桌子:“可是什么?你是不是非要等死了人才肯点头啊,到时候就不是你刑部担待的起的,你别忘了,这次的案子我们北镇抚司也有参与!”
甄大人被钟宣吓了一跳,到底是担心真的有第四件案子发生,到时候他怎么跟皇上解释?
连忙派人去外面巡查。
楚轻这才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发晕的头,在一旁坐下来,随后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甄大人,冰窖的钥匙除了衙头有,还有谁有?”
冰窖的锁她进去的时候是锁上的,除非她拿着钥匙打开,否则根本无法关上,可昨日,的确是有人故意把门给锁上的。
甄大人不解:“就、就一把啊,怎么了?”
楚轻瞳仁缩了缩:“大人把衙头喊过来,我问问。昨日,是有人故意把我锁在冰窖的。”
衙头很快就被喊了过来,衙头看到楚轻,一听到她是被人故意锁在冰窖的,脸都变了:“余、余大人,真的不是我啊!昨个儿有人报案,官司也多,我一直都在大人身边,不信您问大人啊,我真的没做这等没良心的事啊。”衙头急得都快哭了,想到这余大人可是刘国舅的幕僚,这要是敢害余大人,这不是明摆着跟刘国舅作对吗?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啊。
楚轻坐直了身体:“衙头大哥不必急,我并未说是你。”这衙头就算是再蠢,也不会明明就只有一把钥匙,也敢来故意把门给锁了。
衙头听楚轻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那大人是……”
楚轻问:“除了这把钥匙,可还有别的钥匙?”
衙头认真想了想,摇头:“没了吧。”
楚轻:“衙头大哥你再仔细想想,除了你,这段时间,有没有人单独向你讨要过冰窖的钥匙,且离开的时辰比较久,就是这半个月之内发生的事。”楚轻眯着眼认真询问道。
衙头一愣:“这半个月……”他喃喃一声,开始认真想了起来。
不多时,他猛地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几日前,老赵头过来的时候,说是刑部后勤的菜放久了都快坏了,提议把这些新鲜的菜放到冰窖。我当时因为着急着出案子,想着冰窖也没什么机密,就把钥匙给他了。让老赵头放完菜就交给衙役,不过,他翌日才交还,说是忘记了。”他越想越觉得是老赵头,赶紧去问身边的衙役:“昨日余大人进冰窖的时候,老赵头可来过?”
衙役赶紧让人去问,果然楚轻去冰窖的时候,老赵头刚好来送菜,期间还说是肚子痛,消失了一段时间,还挺长的。
楚轻眯着眼:“这老赵头是刑部送菜的?来了多久了?”
衙役道:“有好几年了,就是因为信任所以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是……”
楚轻歪过头去看钟宣:“钟大哥,你亲自去一趟老赵头的住处,把人给带回来,记住别为难他。”她现在浑身没劲儿,怕是根本没力气去拿人。
钟宣一听可能是这老赵头害得楚轻,气得不行:“什么别难为他?我恨不得弄死他!”
“钟大哥!现在还没确定是不是他。”万一冤枉了人,她深知人言可畏的可怕。
更何况,既然衙头说这老赵头在刑部待了这么久,不可能说背叛就背叛,而且从他口中许是能知道什么也说不定。
钟宣想想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楚轻这才重新看向衙头:“劳烦大哥找个人带个路。”
衙头生怕被牵扯到,哪里不愿意,立刻就找了个可靠的人带钟宣去了。
楚轻的脸色还有些发白,如今全靠着一口气撑着,揉了揉眉心。
甄大人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余老弟,你……你还好吧?”
楚轻摇头:“没事儿。”
她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随意问道:“甄大人昨个儿出了什么案子,怎么这么忙?”
说起来,这几日甄大人一直忙的都是那件连环奸杀案,倒是别的案子几乎没有。
怎么突然就这么巧忙了起来?
是她多想了吗?
甄大人摸了摸头:“说来也奇怪,昨日突然京城失踪了三四个妙龄少女,一起来报案,把刑部门口都堵了。其中还有一位是五品的官员,闹得有些大,忙了一下午,要不是这样,也不至于把余老弟你给忘了。差点就……”要是再晚几个小时,怕是这余小楚真的没命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心有余悸。
“嗯?失踪了三四个妙龄少女?”楚轻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