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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就连李总,不也是对祁总监一直赏识有加

宁缄砚低头把玩着杯子脸色有些凝重过了一会儿才道:“具体不清楚我回去没有机会和医生聊也没机会和他单独呆过。应该不是很乐观。”顿了一下他抽出了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声音低沉的道:“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不是太冷血。”

他的语气有些淡完全看不出真正的情绪。

“你们家老太爷才是个狠角色。”秦青掸了掸手中的烟灰道:“他也不需要你在床前尽孝。放心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魄力就还在那位的手伸得再长也不会敢对他怎么样。全局仍是在他的掌控中要不然宁家早就乱了。”

旁观者清他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宁缄砚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也是他还能呆在海城的原因。他并不像参与宁家的争斗即便是这样别人也未必会放过他。

宁缄砚又吸了一口烟闭了闭眼睛。过了会儿他才道:“厚厚我打算让他在这边上学不打算再带他回去。到时候还得麻烦你照顾他。”

老太爷要是倒下回去必定是一片混乱。带着厚厚回去反而只会让他多了软肋将小家伙置身于危险之中。

秦青却并没有应下来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有更适合托付的人?你应该将厚厚交给她才对。”

他的语气带着调侃的宁缄砚也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没说话看了看时间。一看就并不打算回答。

秦青却并不识趣继续道:“老宁啊你这样子只是在自己折磨自己。我要是你就离得远远的。记忆这东西总会慢慢的消散。”

顿了一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嘲来“你不过是在自找罪受兴许于她来说厚厚还可能是你们之间的绊脚石。你说你这样有意思吗?一个人的记忆早就该丢掉了。你并不欠她什么。”

他的语气很是冷漠。

宁缄砚伸手揉了一下眉心继续抽着烟过了会儿才低低的道:“你错了我欠了她的欠她很多很多。”

她跟着他的时候没有浪漫没有婚礼甚至连该有的名分都没有还独自给他生了厚厚。他怎么不欠她的?欠的想还也还不清。

他脸上的表情有那么片刻的恍惚随即将烟蒂掐灭拿起外套站了起来道:“走了。”

秦青没有说话待到他走到了门口才道:“老宁人得活得自私点儿才能让自己过得快活些。”

他的话虽是没说明白但他的意思宁缄砚再清楚不过。他的身影顿了一下随即出了门。

秦青呆在办公室独自将一支烟抽完这才去查房。

祁安落这些天的精神并不好从那天之后宁缄砚给她打电话她就没接过。给她发信息说厚厚想见她她也没有回。

有次下班回去晚了见宁缄砚的车静静的停在小区门口她也未停车打招呼直接将车开回了停车场。

这天中午和钟湛一起吃饭快要吃完时钟湛突然道:“宁总的儿子好像生病了我周末过去打扫的昨天过去屋子里一点儿也不像有人住过的。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祁安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装作不经意的道:“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钟湛点点头道:“我打算待会儿下班去看看。宁总帮了我那么多忙。虽然他并不需要我还。”她说着笑笑。

祁安落唔了一声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道:“待会儿我送你过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这天气待会儿可能会下雨。”

天气已经冷了下来虽然是秋末但却跟过冬似的得加厚衣服了。秋天的雨虽然不大但却绵绵不绝的湿漉漉的总是容易让人心生烦躁。

钟湛看了她一眼道:“你不一起去吗?”

“唔算了不太好。”祁安落回答。

“怎么会有什么不好的。”钟湛有些疑惑迟疑了一下她继续道:“你和宁总不是走得挺近的吗?”

“你没听李总说过吗?客户就是上帝当然要把关系搞好了。现在合作已经结束了。”祁安落端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口茶语气淡淡的。说完不等钟湛说话她就站了起来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钟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总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

下午下班时果然如祁安落所说的下起了雨钟湛也没客气由着她送她到医院。一路上祁安落都没有说话有些心不在焉的。

到了医院门口钟湛让她跟着一起去她也没有说是在车里等她。钟湛无奈也只得任由着她。

钟湛很快进了医院祁安落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也回不过神来。呆了那么会儿副驾驶座的门被打开她才回过神来。

看见回来的钟湛她有些诧异问道:“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这去了才十分钟不到。

钟湛笑笑道:“小孩子是睡着的宁总也不在只有一个男人在我将东西放下就回来了。”

祁安落哦了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严重吗?”

钟湛摇摇头道:“说是感冒了应该不是很严重具体我也没好多问。”说到底她也不过宁缄砚请的保姆而已逾矩的问题或是事她不会做也不会问。

祁安落点点头发动了车子。钟湛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不上去看看吗?”

“你不是去过了吗?”前面有车堵着祁安落摁了一下喇叭。

送了钟湛回家钟湛本是让她留下吃过饭再走的祁安落拒绝了。开着车从钟湛住的小区出来祁安落的脑海里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儿。

那么兜兜转转的绕了一圈停下车时她才发现她又到了医院。祁安落怔了一下想起钟湛说的话迟疑了一下下了车。

钟湛打电话问宁缄砚的时候她听到了知道厚厚的病房在哪儿。找过去也不费劲。小家伙住的医院是秦青的医院祁安落怕被人撞见就跟做贼似的一路都闷着头。

她虽是来过一次的但天生没有什么方向感找了好会儿才找到小家伙住的病房。病房门口并没有人她伸手敲了敲也没有人出声她这才推开了门。

病房里并没有人小家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有些苍白全然没有平时的活泼。

祁安落的心里莫名的有些疼在床上坐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小家伙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浅浅的阴影。祁安落轻轻的叫了一声厚厚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祁安落没有再叫他就那么静静的守在床边。大概用了退烧药的缘故小家伙的手有些汗腻腻的祁安落起身去洗手间看了看拿了毛巾接了热水轻轻的给小家伙擦着。

小家伙依旧没有醒轻轻的呢喃着叫了一声妈妈。祁安落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莫名的酸涩生疼涌上心头轻轻的又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

这种感觉让她有那么片刻的迷茫仿佛处于不知名的时空中忘记自己是谁一般。

祁安落呆了那么二十来分钟也不见小家伙转醒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悄悄的离开。回到车里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心里莫名的闷得有些厉害。

不知道呆了多久停车场里有脚步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看了过去。不远处宁缄砚抱着厚厚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替他拉开了停在角落的车门。

宁缄砚不知道在同小家伙说什么小家伙有些恹恹的没精打采的样子。他们并没有发觉她宁缄砚和小家伙很快上了车车子缓缓的驶离。等他们走了那么五六分钟祁安落才发动了车子。

祁安落第二天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见客户。对方的公司在小区里整栋楼竟然都是些小公司她找了好会儿才找到。

谈得并不是很顺利直到快中午她才从对方的公司出来。乘了电梯下楼刚走出小巷一个年轻男子就从对面走了过来。

小巷并不宽敞祁安落看着手机往边上让了一些。正要擦肩而过时那年轻男子突然叫道:“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安落抬起头祁嘉鸣惊讶的看着她脸上带了些不自在。他的头发剃成了板寸虽然并没有穿着正装但还是整整洁洁的看起来比以前精神了好几倍不止。也难怪祁安落一时没认出他来。

祁安落完全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他伸手不打笑脸她点点头随口问道:“你在这儿上班?”

祁嘉鸣有些不自在的笑笑道:“是的就在那小区里。”像是找不到话说似的顿了一下他问道:“姐你要不要去看看?”

祁安落想也不想的就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得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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