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夙人高腿长,穿着一袭黑衣,那腿简直是没地方放了,偏生他还揶揄的看着她:“你说这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
“咳,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过问的。不过这真的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夙哥你以后如果真的有异心怕是会被打死的。你岳父也是厉害了。你这双眼睛魅一点怎么了,也不是你的错啊,不过你还是乖乖认错吧,这种时候态度真诚一点,长辈还是为了你们好。”
夜夙轻哼了一声,向来厉害的嘴,此时也讲不出一句不好的话来。
怎么说呢,苏家人真的是护短超级厉害的。
他那岳父本来也不见得多待见他,只不过以前看着自家女儿实在是太喜欢他了,所以也不好意思给自己女儿当绊脚石,影响他们关系。
可是一旦他也对苏媚上心了,好家伙,岳父的态度这是说变就变啊。
一副他抢了他女儿却不好好供着的模样,岳父真的是他上辈子的敌人啊,简直太恐怖了这种生物。
“这事不说了,反正就是,委屈。”夜夙心情受挫。
一副想家想妻子想女儿却被人抛弃的委屈脸。
看的赫连云露觉得新奇死了:“你这幅尊荣,真的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到。我觉得等媚儿情绪稳定一点她会想你的,做梦毕竟只是梦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跟我说说就算了,别出去嚷嚷,免得被人嚼舌根。”
“嗯。”夜夙点头:“也就跟你说说,其他人,我懒得提。”
“对了,你男人呢。”
“在外面,有事要处理。”
夜夙四周望了一圈:“他的良心呢,这个时候不陪着你?哪有这样的事情,当相公的应该一直陪着自己的媳妇儿啊。”
赫连云露:……这怎么就和良心扯上关系了呢。
赫连云露柔声道:“是我让他去处理的,他不去的话我要自己去过问。对了,那些死士怕火,我让凤凰一把火把他们烧了。我本来以为他们是巫灵门的人或者夏侯渊的人派来的,可是你说他们是夜珏研究出来的药人,那是不是代表这些死士和前两者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都是敌人。”夜夙坚信这一点:“反正,姓夏侯的不是好人,巫灵门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谨慎些,别着了他们的道。”
“嗯。”
“啧,就一个恩字啊。露儿,夙哥只提点一次,你别嫌我多嘴。你那么珍惜羽毛,以后可别因为一个姓夏侯的乱了分寸。”
“我当然知道了,你不是和阿锡很不对盘?这时候倒是害怕我动摇了会做出傻事?”
夜夙的目光落在窗外:“因为他是真的很在意你,在意的有些让人觉得害怕。只要你的心还在他的身上,他就不会是危险人物,因为你镇的住他。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傻事,我怕你自断后路,那个男人的恐怖绝情,和现在的深情无悔都是成正比例的。”
“你口中的那个男人,是你的妹夫~安啦,他很乖很粘人的,犬科男不都这样嘛,有的时候粘人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可他会把所有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得到过最好的,怎么会回头捡摔碎的珠粒碎石呢,多不值当。”
夜夙把她口中的珠粒碎石和夏侯渊联系了起来,反问:“现在夏侯渊在你心中,是不是远比不上北冥锡?”
“嗯,没法比,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那就好。”
夜夙笑道。
“他从小在社会边缘长大,冷酷残忍,夙哥跟着观察了一段时间,甚是担心如果没有这一个在乎的人吊着,他会不会成为全天下头号反人类的犯罪分子。毕竟,他手下麻木不仁的变态杀人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相处,无论何时,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夜夙目光游离,忽然对上了远处北冥锡的双眼,仿佛和深渊对视,恐惧感从骨子里密密麻麻的钻了出来。
夜夙略惊讶,心里想到:北冥锡,应该是会口语,他感觉自己说的话,对方刚才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