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锡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赫连紫菱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跑出去。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赫连紫菱为什么被欺负了,而是……这很烦很吵的女人又来骚扰露儿了?
“宝贝,发生什么了。她又来骚扰你啦,好烦啊,要不要我让人把她毒哑锁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去。”
不要怀疑男人的智商,他们若是愿意聪明,从来都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装模作样呆头呆脑的,只是因为他不想懂也不愿意哄。
看见赫连紫菱的眼神,北冥锡不用多想就能知道赫连紫菱的意图:“她是不是来求你了?”
“嗯,她让我给她在皇宫里安排个职位,还来求我的原谅。老头儿身体不行了,活不过今年。我原本考虑让她多陪着点,没想到她得寸进尺,说的简单,让本宫给她安排一个像是候梓一样的闲职。掌管珍贵典籍,不少还是孤本,丢失一件都要掉老命的活儿,她竟然以为这是闲职?道不同不相为谋,连跟她解释的欲望都没有。最可恨的是……”
她忽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感慨一笑,轻轻的捏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扯。
“她的目的是你,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懂得吧。”
赫连紫菱的小心思,瞒的过谁。
雕虫小技还在她面前丢人现眼。
她心情好陪她玩一玩,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把她整成什么样子。
说到底还是堂妹,她若是识趣本分,给她安排一个好一点的亲事,她余生不知道活的多快活。
可是赫连紫菱偏生这么多年只喜欢跟她争。
什么都要争,包括男人。
赫连紫菱对阿锡一点都不了解,只是发现他是她的男人,所以心底那丝变态的欲望让她想要把阿锡抢过来。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吃屎,对付小贱人就要用小贱人的手段。
坐在高出半截的桌子上,她闻着他身上的淡香味,手越过他修长的脖颈,自然的交叠扣在一起。
“我让她给我写一份治理水患的文献想让她知难而退,她说我为难她。笑话,觊觎本宫的男人又没什么真本领还敢染指政局,把本宫辛苦治世说的跟玩儿似的简单,不为难她为难谁,还敢对本宫指手画脚。你说为何人人家里都有这么奇葩的亲戚,沾着点血缘关系就以为自己是圣母皇太后了?她爹赫连龙冥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父皇仁慈没有祸及无辜,还给赫连紫菱留了可以安身处世的资本……”
“嗯,你说的对。”
“可是她呢,天天求原谅也没有见她多有诚意,她若是真的把我当做亲姐一样尊敬,好处自然少不了她的。我挺着大肚子听她唠叨,耳朵都痛了,就听到她费尽心机的想要跟我玩手段斗心眼,笑话,本宫可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能看不穿她的把戏,你说她是不是没事找事。”
“嗯,她是。”
他贴的极近,两人衣服的摩擦声交杂在寂静的空间里,分外旖旎,又有些暧昧。
半搂着她,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贴在她腰部,隔着一层薄衣,像是贴在肌肤上一样,有力的大手有些凉。
她双手还勾在他的脖子上,因为刚才嘟囔着嘴告状,所以红艳的唇隐约泛起了水色,美眸轻瞪,俨然是在说:赫连紫菱真讨厌,可我还不能整死她。
北冥锡原本准备放过她,可是她偏偏有些出神,水灵妩媚的大眼睛盯着他,嘟起的小嘴可爱的让人想要亲吻。
她身穿白色的锦缎,因为怀孕,所以材质丝滑,特意大了一个尺寸,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她凸出的锁骨,傲人的身材,肌肤软的像水一样,好像一掐就会碎,被纱衣遮掩着,隐约露出了雪白的手腕。
他忍不住,抬起她的手,轻轻的吻在了她修长白皙的手上。
“你做什么,为什么忽然亲我的手。”她原本在发愣,忽然感觉到手一烫,触电般的触感让人浑身都战栗了。
“亲你的手怎么了?嗯?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有亲过。”
她闪了一下眸,揶揄的眨眨眼。
他冰冰的手指,戳了戳她微微嘟起的腮帮子,发现她脸有些烫,索性把整个手都贴了上去:“脸怎么这么烫,害羞了?”
她舒服的轻吟了一声:“你的手冰冰的,好舒服,但是好像身体不好的人才会身体常年冰冷。有病记得要去治,别总让我这么担心。”
北冥锡的手指一顿,怎么说呢,彼此心知肚明是一回事,互相都不点破却是另外一回事。
说破之后的情况不是他们能够面对的,她还怀着孕呢,其他事,就先放在一边吧。
没有什么比母子平安更重要。
或者说,孩子也比不上她分毫。
“这个情况有些复杂,等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清楚。”指尖在她的掌心划过,牵起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