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里做的不好,才把最心爱的女人逼走了?
才让她宁愿给她塞别的女人,也要抛下他和才那么小的女儿连夜就走连解释挽留的机会都不给?
他以前是很混账很霸道,刚开始要她也的确是强取豪夺。
可是他不相信她没有过动心,就像是祁公公说的,凝儿不是会随便给人生孩子的女人。
有些萎靡的深吸了一口气,某个依旧年轻俊美,一张俊脸却阴沉的男人看向窗外。
“只要凝儿肯回来,本皇随时都可以退位给露儿。而你,也可以成为站在她身边唯一的男人。你不是一直怕本皇给她身边塞男人?只要你促成本皇跟凝儿和解,那以后你可以放心,本皇绝不干涉你们之间的感情。”
赫连云露抬手抓了一把红枣,看着跟自家男人谈交易的老父亲。
“父皇,阿锡很有原则的。”
赫连龙庭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心塞:“臭丫头。”
忍不住磨了一下后槽牙,腮帮子微动,他难道没有原则?唯一能够打破他原则的是谁?
“看不见你娘,大婚典礼本皇也不会出席,你看着办吧。”
她眸光微闪,粉嫩的舌在红枣上留恋,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声音模糊:“哼,重妻轻女。”
“只要你娘亲肯见本皇一面。战风染的欺君之罪父皇不跟你计较。你府中藏的那几对父皇也不跟你清算,你的那几段感情问题父皇也不干涉了,如何?”
她嘟囔着:“才没有几段感情问题呢,哼,好吧,成交。不过我不确定母后一定会出现的,皇宫这么危机四伏的,她怎么可能成功潜入?”
赫连龙庭眸色闪了闪,傻丫头,他怕别人伤了凝儿,让暗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凝儿的能力,难道还进不来?
女人的皮肤白皙的近乎透明,清晰的可以看着血管。
迎着暮色出现,手里捏着一把伞,提着糕点,推门的动作如同神仙敲门,指尖碰触红木大门,发出吱哑一声。
木门缓慢被推开。
下一刻,赫连龙庭的表情就裂了,贪恋的看着等候多时的人,呼吸很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惊扰了。
眼前的大美人穿着一件西域特色的羊绒针织,修长的腿上罩着棉质宽敞的裤子,乌黑如瀑的墨发散在身后。
手上带着一串佛珠,露出一截光滑柔腻的手腕,修长莹白的指间此时捏着几个牛皮袋子。
里面装的,应该是食物。
还散发着奇异的幽香。
进入房内,女子裸着脚,踩在羊毛毯上,莹润白皙的玉足轻轻点地,看见对面的三双眼。
慢慢的把门合上。
睫毛轻轻的颤了一下,千寻凝脸上挂着温软的笑容,那笑容对着赫连云露。
那同样艳绝天下,相似度极高的脸,除了年纪和气韵,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对双生姐妹花。
喉咙很干,赫连云露平静的心忽然被打乱。
现象中可以很平静的对待在生命中缺席了多年的娘,可现实证明,她做不到。
千寻凝嘴角勾住笑,放下伞,在赫连龙庭一眨不眨的眼神中,走向赫连云露:“娘亲的露儿,都已经这么大了。”
眷念的声音让赫连云露猛地瞪大眼。
哇靠,低音炮?
这么温柔的长相为什么会有这个性感的声音。
千寻凝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小姑娘那和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从容不迫的伸手,碰了碰她柔软的肌肤:“娘亲给你带了牛轧糖,红糖酥饼,烤红薯,糖炒栗子。”
“……”真的是亲娘啊。
两个人窝在屏风后,一个华服裹身,冷艳无比。一个素衣素发,清高淡漠。
这样一对母女,这么多年不见,第一次见面竟然不是哭天抢地,还是窝在一起吃东西?
活久见系列,北冥锡放下茶杯,拿过丝帕擦拭因为溢出而染湿的喜服。
宠溺的眼神时不时落在赫连云露的身上,宝宝果然是遗传了娘的。
“这么多年,过的可还好?”
给大美人倒了一杯酒一杯茶,她托腮,嘴里含着牛轧糖,说话的声音很慢。
千寻凝眸色温柔的看着她,眼底满是爱怜:“除了想你,一切都好。”
赫连云露心里一动,什么不舒服的情绪都淡了,和这个大美人对视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恨不起来。
“想我为何不回来看我?是因为不想见父皇?”
“嗯。”
赫连龙庭身体僵住,抿着唇,哀怨的眼神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在千寻凝出现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
带着灼热的目光千寻凝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她执起酒杯,慢悠悠的在手里把玩,一双冷艳的琉璃眸底氤氲着笑意。。
“娘很想你。”她的目光游离:“当初我犯的错,不想乖宝承受。所以你的良人,娘想看一眼。只是看一眼,只要乖宝喜爱的,娘亲都会喜欢、”
这才是亲娘啊,赫连云露忍不住手抖了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阿锡很好。”
千寻凝温柔的视线落在北冥锡身上,那个孩子的眼神一直都在自己女儿身上,她看一眼,便可放心。
“乖宝的眼光,很不错。”
“凝儿……”被忽视已久的赫连龙庭,终于喊出了声音,炽热的眼神落在千寻凝身上:“你的眼光也很好。”
赫连云露嘴角一僵,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老父亲不要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