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靠近她一点,却因为她和别的男人靠近了多一点的距离,气的不能自己。
砸过酒瓶,游过冬游,种过枯树。
想她。
想她。
想她的时候他会修禅,可是修禅……修一炷香,一盏茶,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无数个时辰都没有用。
当酒瓶的碎片划破之间,从身体里滴落的每一滴鲜血,都是他爱她的信仰。
冬日在湖泊海洋的每一次摆臂,在高山雪域的每一次自虐都是为了她压制体内的没一滴热血。
种下的每一颗枯树,都是他想要为她草木逢春,绝地重生的信仰。
他最爱的姑娘啊。
他渴望听到她的消息,可害怕传回来的消息会跟别的男人有关。
那带着男人名字的信笺,早些年让他又喜又怒,他像是个疯子渴望她的消息,却像个恶魔恐惧压抑不住心里的妒忌。
是啊,总是妒忌的。
想要守护想要呵护,可为什么无能为力呢。
人人说他含着金汤匙降生,可谁知,他是一国太子,却因为母系家族势力强大,所以自己的父皇总是带着一种忌惮却又疏离的态度对待。
自家的母后,因为愧疚和被最爱的男人伤害的绝望,顾不得分他一丝温暖,只是抱着幼妹,每一天都渴望逃离。
皇宫中的弟弟妹妹,每一个接近他,都带着特殊的目的。
就连那近身的宫女,侍卫,太监,总有狠心的人,总有想要对他下毒手的人。
虐待,手段,刺杀,谋杀。
包括那一场屠城之殇,也不过是一场别有用心的算计。
他浴血而来,受尽冷遇,也不曾渴望别人的点滴温暖。
入罗刹殿,不过鱼死网破的选择。
既然不甘成为阶下囚,那便用生命赌一场。
罗刹殿的殿主选的是继承者,可他不是慈善家,每每看到自己的恩人用那种你能抗压到什么地步的眼神看着他,他便知道。
一场磨练之后是另外一场磨砺。
和兽争,与人斗,与罗刹殿的多个继承者比拼,只不过用生死赌一个无上宝座。
这个喋血嗜杀的旅途中会遇到她,是他的情劫,可偏偏这劫难,让他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对她的在意。
而他,也怕太过嫉妒会演化为心魔,在没有能力彻底克制疯狂情绪的时候,伤害她。
他让人将她和人交往的所有信息屏蔽。
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他只想知道她是否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他也就有了生的勇气,活的动力。
克服所有一切,再去见她的决心。
我最爱的姑娘。
你可知道。
为了那一眼。
我穿梭了无数荆棘,跨越了无数血汗筑成的堡垒。
每一步。
我十年之间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朝你走来。
没有犹豫,没有意外。
只要我还活着。
我便是一个人。
我曾经自闭成疾,我曾经口不能言。
因为我看见人为腹中餐,因为我看见孕妇被人用尖刀刺穿,我看到老弱病残被人如蝼蚁般囚禁。
看见尖刀由心腹反向刺入胸膛。
我曾经历经黑暗,落入深渊,摒弃一切,放弃自我。
甘愿入魔。
我曾不喜与他人言语。
愿化为最不入流的配角,曾被人厌恶唾弃也不想解释一句。
只因为他们都不是你。
不值得让我多说一句话,一个字。
“因为是你,所以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在你身上,你做什么都想知道。”
“曾经不稀罕觉得矫情的情话也愿意跟你说。”
“露宝,别动,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