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锡勾唇，没有辩解，唇轻轻的碰了一下咘离的脸颊：“嗯。”

翻了几页书，赫连云露伸手一歪，手扶着咘离的腰肢，头靠在北冥锡的腹部：“咘离喜欢学医术，还是喜欢学武术？”

咘离想了想，爬到她身边，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

“咘离都会学好的，娘亲放心，咘离自律自持，多学本领少求人。”

“夫子倒是教会你不少。”她捏了捏他的小脸：“娘亲肚子里有个弟弟，还有个妹妹，咘离以后会不会喜欢他们？爹爹和娘亲很爱咘离，未来也会很爱弟弟妹妹，咘离会和弟弟妹妹相亲相爱吗？”

咘离眼睛一亮，呼吸快了，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有些好奇：“当然会。不过为什么会有弟弟妹妹，娘亲怎么做到的？”

赫连云露：“……”

北冥锡：“……”

明亮的居室，忽然陷入了寂静，咘离小手拖着脸颊，腮帮子微鼓，看看爹，看看娘。

发现没有人回答，轻轻闭上眼睛。

“难道是观音娘娘送的？那咘离要不要去月老庙求一个媳妇儿呢？”

赫连云露：“……”

北冥锡：“……”

双手抱起咘离，她发现咘离的眼神似笑非笑的，倒不像是不知道答案的，反倒像是故意来调侃他们的。

但是可能吗。

才快四岁的孩子。

“咘离为什么想要找一个媳妇呀，你还小，应该先学本领，以后才能保护自己的小媳妇呀。”

咘离看见她严肃的表情，仔细的思考了一下，柔声道。

“咘离是跟娘亲开玩笑的，因为千戾舅舅说，下手要趁早。下手慢了，好姑娘都被别人抢走了。”

“！！！”

赫连云露和北冥锡对视一眼，眼中古怪的情绪只有彼此能够体会。

出门的时候，赫连云露嘟囔着嘴：“走，去找二舅。”

北冥锡把哄睡的咘离交到朱雀和玄武的怀中，对着二人点了点头：“辛苦了。”

……

“就说我就寝了。”

千戾放下酒杯，低声在乔馨耳边嘱咐道：“乖馨儿，告诉那小祖宗，说我睡着了。我今日左眼跳的快，多半是哪儿得罪了那小祖宗她来寻仇了。”

乔馨低头亲亲他的喉结，看着躺在床榻上抱着两个女儿的相公，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去去就回，只是不知道公主会不会相信你已经就寝了的话。”

千戾眉头微蹙，心不甘亲不愿的补充道：“若她实在怀疑，说我喝醉了，起不来。”

“平白无故的说谎话骗人，我可不帮你。”乔馨站在床榻边打量自家夫君的脸色：“你心里有鬼。”

柔柔的一声你心里有鬼，撩的千戾浑身一麻，连忙哄道。

“心肝。你忍心把我交给露儿那小祖宗蹂躏吗？乖，就帮相公这一次，看我把两个宝贝闺女哄睡的份上，替我说两句好话，把那小祖宗劝回去吧。”

“好吧。”

乔馨当说客，几句话说的柔软，赫连云露忍不住看着说话慢条斯理，很温柔的二舅妈，语气也放柔了。

“二舅教唆我家咘离找媳妇，这么小的孩子，二舅便如此不正经教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二舅妈你真的不罚他？”

乔馨思考了一会儿，松开手，主动推开门。

“罚。”

“……”

听到动静，千戾起身，动作静悄悄的走出内室，一出内室，看见乔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尖一跳。

“甜心？”

乔馨点点头，想了想，道：“公主说你教小公子娶媳妇儿要趁早，是真的？”

千戾抿唇，明白，这是找茬来了。

“心肝，我那是随口一提，算不得数的。我错了，你罚我吧。”

“你错在哪儿了？”

千戾邪笑，对着乔馨道：“你说我错在哪儿我就错在哪儿。”

乔馨失笑：“赖皮玩意。”

回眸，千戾看了一眼赫连云露和北冥锡，又道。

“明明是咘离那小家伙问我媳妇儿有什么用，我说媳妇是用来疼的，他说他要找一个，又问我是不是要早点下手。我才回答说找媳妇儿当然要趁早的。哼。你们生的小家伙，果然跟你们一样机灵，套路了我又去告状。可怜我一个妻奴，活生生被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