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自然的拿过男人手中捏着的几个瓶子。
倒出几粒药,观察了一下色泽,捏起一颗,在鼻翼闻了闻味道。
“这些成分,并不是很苦,他不愿意喝,不可能。”
哪里不可能。
花璨玺大概觉得这个回答让他匪夷所思。
“大嫂你是没有见过大哥喝药的样子吧,那简直是跟要他的命一样,劝半天都跟和尚念经一般,没有一丝效果。”
“你先告诉我,这件衣服,哪里来呢。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男人蹙了一下眉:“就是前些天吧,赶回来见你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为了这事,我跟他闹了几天脾气,天知道,一点效果都没有。大哥他还把我赶走了。若不是这次他迫切需要我,我才……”
对方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泄露了某些不能被她知道的消息。
忽然反应过来,这些话不能说。
所以,现在花璨玺的神色有些复杂,欲言又止的。
想说,又在掂量着该不该说。
赫连云露嗯了一声,看向花璨玺。
“这次他需要你,你才什么。劳烦你告诉本殿,他这次又怎么样了。入魔,中毒,还是,旧疾发作?”
“这个,大嫂,怕是你自己问大哥比较适合。”
他花璨玺也不是傻子,就算眼前的凤鸣公主的确为他兄长诞下长子。
但是,有生命攸关的事情,怎么能胡乱说呢。
把玩着手中的几粒朱红药丸。
她笑的有些轻浮。。
“好啊,你不说,那本殿讲给你听。这些药材成分,是防止发狂的,具有镇定的效果。他是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怎样,需要用到这些害人的药材?还是说他修炼的反噬神功已经到了危险他理智的地步?”
她每说一个字,花璨玺的心里就跳动一分。
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笑。
似乎还有些难。
看着他沉默,赫连云露望向角落里的容潜:“要不你来说?我想,你不至于骗本殿吧,嗯?”
容潜晦涩的眸没有多余的情绪,直言不讳道:“属下不能说,请殿下海涵。”
花璨玺忍了半饷,有些忍不住了。
“大嫂你怎么知道这些药材有镇定的成分在?”没道理啊,这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吧!
“你猜啊,你猜我为什么知道。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想从我这里套话啊。礼尚往来都不懂吗?”
对方的咄咄逼人压得花璨玺眸色都深沉了。
对方再次沉默。
她笑意更浓。
“算了,眼前就有当事人为什么不问呢,你不说也罢,等会儿我拷问你大哥便是。”
“不……不是吧,大嫂。你别问啊。”
花璨玺没有想到她还会去问,当下笑容都收敛了。
“大嫂,大哥会为难的。”
“不会啊,他说过什么都会告诉我的。你猜我现在能够出来见你是为什么,无非是他抱着自己的儿子加深感情去了。你处处瞒着我,不过是不相信我。那我问一个会相信我的人,不就得了。”
这大概是个妖孽吧,怎么他心里怎么想的她都知道?
花璨玺看向容潜,轻声道:“你说。”
容潜无语,说个屁啊,现在这场景,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三爷,你以为殿下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你就闭嘴吧,多说多错罢了。”
容潜跟赫连云露一同作战过。
即使如此,对她有多少实力,还是摸不透。
所以根本就不想跟着花璨玺贸然出头,成为被抢打的那只出头鸟。
“花三爷,殿下,潜先去处理一些府上杂事。”
“嗯,去吧。”
花璨玺有淡淡的尴尬,脸上的笑越发的不自然,抱着几个药瓶子,感觉自己真是个傻子!
“大嫂,要不,我也撤了?”
“撤什么撤。既然叫我一声嫂嫂,总要跟我说说你们结拜背后的故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感情又为何变得如此深厚,不跟本殿说一说嘛?我很好奇耶。”
女人的眸子若冰雪打磨的墨玉,黑的透彻,却晶莹。
对上了这一对能够看透人心的眸,花璨玺有些讪讪然,觉得这是见了鬼了,他还能怕了一个女流之辈不成。
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
花璨玺自己还没有喝上一杯茶,对方倒像是女主人一样,对院子里的机关暗器哪哪儿都熟悉。
茶杯在哪里,热水在哪里,洗水器皿在哪里。
反正什么都知道。
就感觉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花璨玺忽然心里涌现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八卦的眼底浮现了一抹了然。
“莫非,大哥和大嫂您就是在这里掩人耳目,私定终身的?”
花璨玺说着这话,眼底还有点暧昧的意味。
她笑着摇头,私定终身?
给他递了一杯暖茶:“不是。”
花璨玺拿着茶,淡定的吹了吹,正准备喝:“那您和大哥,怎么会有了……”
“意外,你大哥强的我。”
“噗……”
正在喝茶的花璨玺呛的脸都红了,十分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不是吧!”
赫连云露递了一块香巾过去:“擦擦。”
花璨玺失态的平复了一下情绪,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格外的讶异:“我以为是大嫂你强的大哥。毕竟大哥他是……他……”
“他怎么了?凭什么有这种错误的以为,我就想知道!你大哥毕竟就是香饽饽人见人爱吗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