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说话倒是知道谎话连篇了,他后不后悔是你能了解的?”
女人的嘴巴特别倔。
只不过虽然倔,但是候梓和郝沥海看她只是把玩着酒杯,没有再沾染一滴酒,那心里也就明白了些什么。
特别是郝沥海,心里明白着那个殿下值得是古越太子。
“露老大,差不多就这样吧,给彼此个台阶下。我看古越太子爷听不容易的,这么晚了还惦记着你,怕是个有心的。”
赫连云露立刻缓和了情绪,笑的甜美。
“知道啊,谁不知道他有心。”
郝沥海眼皮抖了一下,小祖宗温柔的笑,真是承受不了:“那为何还和他置气?露老大你对美男一直很有耐心。”
这还不明白吗。
赫连云露觉得真正懂她的人真的是不多。
这些男人也大概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对北冥锡容易有脾气,容易不理智,容易情绪不受控制。
因为北冥锡是独一无二的啊。
他说的话她在意,所以忍不住闹脾气。
他让她走的时候,她入赘冰窖!
不高兴到就差没有抱着他撒娇闹他了,可是不行。
她老大远的跑去跟他解释,结果知道了他可能是当初那个夺她清白之身的男人,她的心难道不冷不酸吗?
她还没来得及调查清楚,他就像是变了人似……
太懂事的女人没有糖吃,她是会闹腾的女人啊,北冥锡既然爱上了这样的她,就应该懂她。
“他现在怎么样了?就寝了吗?”
南宫懿隐忍的点了点头,有些踟躇:“大概,睡了吧。”
“睡了?我和别的男人喝酒,他也没有多在意啊。他让你来,也不见自己跑过来抓我回去。那我派人找他不亲自上门是不是也情有可原?毕竟他也不见得有那么在意我。”
南宫懿真的觉得女人心海底针,这真的很重要嘛,为什么他听不懂呢。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女人随手把酒杯放到一边,懒洋洋的摆了摆手。
“不喝了不喝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没有喝酒,让他放心的睡。”
“等殿下离开,懿自会离去。殿下忽略我便是,我不碍地方,很安静的。”
南宫懿的话说不上卑微也说不上无礼,可说话的分寸每一处都拿捏的特别好。毕竟是北冥锡手下的人,虽然性子清冷,但是一张嘴,却是能说会道的。
南宫懿的态度,代表了北冥锡的态度,而这种态度,特别吸引人。
给她造成了一种北冥锡自己见不到她,还要派人守着她的感觉,这种时刻把她放在心上的感觉,让她犹如万爪挠心。
于是乎,某个女人立刻心就软了。
“那你呆着吧,等会儿我给他熬点猪肚汤,你拿回去给他。今日看他脸色不太好,怕是不舒服了。”
姊颜原来安静的趴在门外的桌案边上逗鸟,一听到自家主子要熬汤。
立马乖乖的拉着凌枫往外走。
“凌枫哥哥现在这个点哪里还有新鲜的猪肚啊,主子要熬汤啊。”
凌枫闭眼假寐,温和的眸抬起,含着无奈。
放下手中的宝剑:“怕还要买些调料,让你手下去买吧,速度比较快。”
姊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有没有搞错,凌枫哥哥,我手下那些兔崽子都是提剑杀恶人的不是跑腿的。”
“奥。”凌枫笑着摸了摸姊颜的头:“这么说来还是你我有跑腿的命。”
姊颜啧嘴,可不是嘛,主子下厨,那简直是,人间美味。
谁让她天南海北的吃美食,甚至还偷师了呢。
“不管,我要偷尝一口,嘻嘻。”
姊颜和凌枫的谈话虽然很轻,但是南宫懿耳聪目明,听得十分的清楚。
都说主人什么样,属下八成什么样。
“殿下。”
“嗯?”赫连云露正在和郝沥海聊柳芊芊的事情,听见南宫瑾插嘴,问道:“还有事?”
“主子他今日其实发病了,只是他瞒着你罢了。”
男人的坦诚在意料之外,女人的手轻轻的在桌案上点了点,顿住,眸色含情。
“嗯,我知道。”
南宫懿听着女人清清淡淡毫无波澜的语气,心神一跳,有些不理解。即使知道,还是走的那般毫无留恋吗?
大概猜得到他心中所想。
女人的笑声如同清泉,凌冽甘澈。
“世人皆喜欢以己度人,以偏概全,你们如何想我~我不在意。只是他……我尊重他的骄傲。他宁愿赶我走,也不让我看到他的狼狈,我愿意成全他的心意,你本不该点破。不过,还是该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你转达他对我的关心。”
这一声谢,还真是始料未及,南宫懿一时忘记了推辞,但对方显然并不在意。
和好友聊天,姿态有些痞气随性,始终眉目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