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日赛马忽然来了月事,是来府上借一块月事布的。
这萧清绝跟屁虫似的,她摆明了没时间和机会换了,这再坐下去,怕是血都要染湿座椅了。
“既然露儿你有客人要招待,师兄我就先走一步了,明日你长鞭比试过后,我们再找时间详谈要事。”
赫连云露点头,看着走姿有些异样的战风染,恍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嗯,快走吧,明晚见。”
在一旁面无血色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清绝这才抬头看着战风染,向来清俊的脸上有些苍白,眸子中却猩红一片,也不管在场还有其他人,抓起战风染的袖子就往外走。
“大师兄,有些话,今天我必须对你说!”
“诶,什么话,你别动手动脚。”
战风染被萧清绝忽然之间的疯狂惊到了,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今天必须要讲清楚,小爷快要疯了,你却一直没心没肺,我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对你……”
萧清绝眼里猩红的带着几缕疯狂,拉着战风染的,似乎恨不得将她的骨血揉入自己的:“我对你……对你……”
“什么?话讲一半做什么,你倒是讲清楚啊。”有些错愕,战风染瞥了一眼男人:“你对我怎样?”
“跟我出门。”
战风染身体有些不适,看着萧清绝推搡了几步,场面有些混乱。
毕竟是在自己公主府中。
赫连云露看着萧清绝这幅陷入癫狂的状态,想起战风染那隐藏的女子身份,生怕她暴露,连忙阻拦:“三师兄,咳,你还是先放开他!他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
“休想。”
萧清绝回眸看赫连云露,眼眸里有浓浓的嫉妒:“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招惹他。”
北冥锡抿唇,一把推开了萧清绝,动作之快,让旁边的战风染和闵恒眸色都变幻了下
“滚。”
赫连云露伸出的手收回,看了旁边脸色也不太好的北冥锡,放下了手。
“别生气。”
哄了北冥锡一句,她才看向脸色不善的萧清绝。
“二师兄,你今日过分了。”
“小师妹,别怪师兄警告你。如果不喜欢,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的好!”
男人那样子,简直跟拼命三郎有的一比。
手上的青筋微微暴起,起了情绪的眉眼都带着疯狂。
带着血丝的眸,充满了暴戾的情绪。
赫连云露分明从中萧清绝的话中听出了很浓的哀怨。
她其实都怀疑,如果不是碍着师兄妹的情分,她这个向来嬉皮笑脸的三师兄会不会对她也出手。
不过,有没有搞错。
她不能对战风染动手动脚?那谁能?
“这话不是应该我跟你说的吗?三师兄!本殿好歹是女子,和大师兄多年感情,走近一些怎么了?到是你,萧家大少,若是和他走的太近有通敌之嫌,后果不要太严重!为了他好,你该离他远一点才对!打伤了夏侯渊派去监视你的唐睿,就是为了来见大师兄一面,萧家大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需要本殿点破?”
赫连云露气势全开,妖娆的琉璃眸中一点惧怕也无,满是浓烈的皇族威仪。
萧清绝今日是破罐子破摔了,狠狠地看着赫连云露:“那又如何,你不是知道了吗?”
不是知道他为了一个男人不管不顾了嘛。
不是知道他为了一个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他是疯了,可都是战风染害的,谁让他萧清绝为了他,连命都不想要了。
赫连云露,不是知道他萧清绝嫉妒她嘛。
嫉妒她能得到战风染的呵护和关爱……
他们两人暧昧不清,他恨,怨,妒,怒……
“知道了什么?”询问的人不是赫连云露,而是战风染。
毕竟是心有九窍的少年将军,就算是女子的身份隐藏在军营多年,逼着自己去模仿男人的习性和无数男人打交道,但是此时的战风染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深深的看着一眼萧清绝,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他的手。
“说清楚,露儿知道什么,你又瞒了我什么?!”
闵恒看着场面的失控,面色阴沉,暂时退在一旁,龙阳之好……呵……
而北冥锡视线落在赫连云露的身上,看着她霸气外露的表情,唇边染笑。
萧清绝破罐子破摔,看着战风染,压抑着情绪,眸色猩红,泛着疯狂之色:“你真的想知道?”
战风染气的甩开他的手:“废话少说,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那就跟我来。”
萧清绝拉着战风染,也不管他的挣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师妹,这事,让我自己处理。”
萧清绝恳求的看了一眼赫连云露,眼里压抑的情愫似乎要呼啸而出。
赫连云露这回倒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和那越走越远的身影。
“愿他是你的长情。”
一句微弱的叹息散在空气之中。
这情事,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又怎么干预的了呢。
只希望,不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独角戏。
“他们走了,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闵恒忍了很久,终于也忍不住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说实话,北冥锡也在场,这个场面让赫连云露感到略微有点尴尬,于是这种尴尬的场面,更是要快刀斩乱麻,不留情面。
“愿他是他的长情?呵,那么你呢,你的长情,又是对谁?”
闵恒上前一步,完全忽略气场强大的北冥锡,满心满眼都是赫连云露:“是谁?”
“反正不会是你。”女人绝情。
闵恒抿着唇,瞳孔缩了缩,而后暗自嘲弄,他被玩弄了,不是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只是想不到,玩弄了别人的感情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被人玩弄是这般怒从心底来。
“为什么当初,是我。”压抑的情绪如泄洪,波澜壮阔。
赫连云露抬眸,看向闵恒,良久,道:“你自幼得到什么不珍惜什么,自视甚高,我需要一个掩护对象。”
“对别人下不了手,所以我罪有应得?”闵恒笑,眼底一片阴凉。
“赫连云露,你凭什么?”
闵恒上前一步,赫连云露便退后一步,没有回头,却感受到手掌温热。
北冥锡泛着凉意的手紧紧的扣上了赫连云露的:“凭你,不配被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