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痞痞的,蔫坏蔫坏的。
赫连云露听了想骂人!
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自作多情。
这男人根本不是怕她着凉,而是怕她对不着寸缕的他下手?
这能忍?
“我就偏吃你豆腐了怎么样!”
赫连云露直接暴力撕扯开被子,反客为主的一跨,伸手,猛扯,瞬间扯动了雕花楠木大床上粉嫩粉嫩的珠帘。
力道太大,连一旁暗红色的床幔也被她扯了下来。
刷的一声,床幔一放,四周更安静了。
本来是放开的空间,顿时变成了床形大小的密闭空间。
小的连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暧昧。
“你给我过来!”
砰——
“嗷呜。”动作太生猛,赫连云露猛地一扑,被床角的一个小香炉绊着了,颠簸了一下,侧倒,刚好就把那肉盾压得正着。
那肉盾除了北冥锡还有谁?
蒙哼一声,男人难耐的呻吟着,呼吸已乱:“肩膀有旧伤,露儿,你是想谋杀亲夫是吗?”
“我看你是活该,谁叫你挑衅我。”喃喃低语着,赫连云露认命的起身,半跪在柔软的云锦软被上:“看看,伤哪里了。”
这男人的伤可比她的月事痛的多,她刚才的力道不轻,怕他也的确快要被她压坏了。
罪魁祸首有一种心虚感,她的手搭在北冥锡肩部绷着的白色绷带上,心里有些不忍心。
可是却半天下不了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怕他套路他。
北冥锡忽然笑了起来:“你担心我?”
赫连云露顿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做你的春秋大梦,我怕你的血弄脏了本殿的被褥好嘛,担心你,想都别想。”
“如果我说刚才玩过火了,其实我真的是担心你才给你裹被子的,你相信吗?”
赫连云露摇头:“信你是小狗。”
“露儿。”
“叫我公主殿下!”
北冥锡太阳穴突突的绷了几下。
“嘻~”赫连云露忽然笑了:“我压你的力道虽然重,但是你一个大男人,有那么虚弱嘛?我才不信,你肯定是装虚弱。”
“不是装的。你有点重,露儿,你胖了。”比以前丰满了,长开了!
啥?本命问题不能忍,赫连云露顿时霸气的坐直了身体,一手压着北冥锡没有受伤的另外一边肩膀。
手指往下滑,压着那紧实的肱二头肌,开始一下下的戳着,少女眼中冒的不是怒火了,是烈火!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胖?你有请我吃过一顿饭吗?”
“……”
“你说,你有吗?”
“……”
看着男人说不出话来,赫连云露困意又上来了,轻轻的打了个哈切,她眼底浮现雾色。
“老实点睡着养伤,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直接拖过另外一床被子,一躺,一拉被子,闭眼睛。
床很大,她霸道的占据了中央,摆明了,让他蜗居一角的意思。
北冥锡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肩膀的伤口,无所谓的眨了眨眼,侧睡,一手托腮,修长的长腿随意的交叠着。
看着睡的安然的女人,他轻掀嘴角,怎么都看不够呢。
赫连云露是真的乏了,没有在意那若有似无的眼神,不多时,呼吸就清浅了。
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待她彻底熟睡,他才伸手去搂她的腰肢,呼吸间全是她香甜的体香,他有些意乱情迷。
“呵~”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她却在睡梦中嘟起了唇,胡乱的挥了挥手,喃喃道:“别动,北冥锡,你乖乖的……”
北冥锡揉了揉眼角,眼眸深了深。
这刁钻的小女人在很久以前,就在他心口上咬了一个口子,酥酥麻麻的疼了这么多年,伤口一直都没有痊愈。
常年要事不断,也不容许他有舔舐伤口的时间将她遗忘。
本来不该放任的。
可惜……
她的存在就像是肩头这伤一样,明知道会鲜血淋漓,却不想躲避。
她是他的变数,因为她,向来喜欢运筹帷幄不允许一丝安全隐患存在的他。
放任了她在他心头撒野。
“露儿……今夜,你到底去哪了。战风染身边,是麽?”低声喃喃的声音混杂醋味,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