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手上一滞。恭谨道:"启禀皇上,臣妾只是打发时辰而已,令皇上见笑了。"
皇帝道:"就咱们两个,你不必掬着礼。"他忽而从身后将她揽住,男子的气息瞬间将她淹没,她脸上涨得通红,身子僵硬,手上的笔便斜斜的画了出去。
皇帝笑道:"糟了!看你的画..."
青橙一瞧。连忙多添了几笔枝叶,从容将无意中画的横线隐去。她弓着身子倚在皇帝怀里。很不舒服,却又不敢说。也不敢乱动,心里甚为惶恐不安。
半响。她才鼓起勇气道:"没有墨了,臣妾去磨墨。"
皇帝松了手,道:"你只管画,朕给你磨。"
青橙愈发不知所措,眉头蹙了蹙,咬牙道:"臣妾不敢。"
皇帝却已拿起墨锭,往砚台里添了水,擎起右手的袍袖,作势要研磨。吓得青橙连忙屈膝道:"臣妾不敢逾越。"
皇帝无声而笑,道:"又是一个"臣妾不敢",朕不是说过么,你不要怕朕。屋子里就你我二人,不必守着规矩礼仪。"
她执拗的屈着膝不肯起身,皇帝只得放了墨锭,道:"好好好,朕不磨了就是。"